她,见她神色有些憔悴,就把了个平安脉,舅妈知道,我自小久病成医。这一把……”
水墨放低声音:“大姐竟然有了身子,只是如今不到一月,寻常大夫很难诊断出来。她前不久才出了中毒这事,这又是头胎,一定要当心。”
冷啸和萧箩茵相视一眼,都在彼此脸上看到喜色。
真正的喜色。
这是国公府的嫡子嫡孙,其重要程度仅次于冷黎初。
“当真?”冷啸声音带着一丝颤。
水墨点点头:“明日舅妈可请几位名医来再诊诊,只是如今还不曾坐稳胎,最好是迟些时候,也免得传出消息,反而影响大姐安胎。”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那就迟几天。”萧箩茵喜上眉梢。
寒暄了一阵,水墨借口和冷啸要谈些政事,萧箩茵愉快的找了理由出去了。
直到萧箩茵远去,水墨神情慢慢冷了起来,厅上氛围渐渐降低。
“国公,我大娘的事情,想必你也心里有数,她怎么去世的,你我都明白。大娘只有大姐这么一个女儿,为了她,我不会做什么。但是,国公爷,您相信轮回吗?”
水墨眸子含着雾气:“大姐,似乎怀了一个女孩。”
冷啸将头沉了下去,仿佛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悲凉中。他是镇国公,天下侯爵里排头一把交椅的人,如果不是轩辕珏把他的兵权拿走了,他完全能够割据一方。
这样的人,在水墨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半晌,他喃喃自语:“你消息灵通,自然知道,我与丹青的故事。”
水墨只感觉他侮辱了自己的母亲:“国公爷是我大娘娘家哥哥,多年也算照顾,只是丹青这两个字,你实在不配提。”
他有何面目,杀父夺位的人,他也配提母亲的名字。
如今提起,无非是忌惮水墨的身份,怕她报复,想着水墨重情,也许能念在他对冷丹青一片痴情上,多思虑几分。
冷啸缓缓叹口气:“我也是……不得已。”
好一个不得已,不得已杀了冷丹青的哥哥,不得已逼死冷丹青的父亲,不得已明知萧箩茵要逼死冷丹青,但是没有阻止。
“世间所有不得已,国公爷这个不得已,最是可笑。”水墨站起身看向外面,不想看他那张虚伪的脸。半晌才转过身换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您那位柳姨娘,今日冲撞了我大姐,还请国公爷好生处置。”
“侄女放心,我已经处置她了,她不会再出现在浅浅院中。”
水墨没有答话表示满意与否,只是静静出了厅中,一眼不愿多看身后的人。
月凉如水!
冷啸的一滴泪,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水墨出了国公府,牵着白如雪的长空走在金陵的夜色中。
快要十月的天,夜风很凉,长长的街道,一个人也没有。
转过街口,红寂一身红衣,背着手等候着她。
“真慢啊!”她揶揄。
水墨笑了:“耽搁了。”
红寂上前要来牵马,谁知长空一扭头,根本不让她碰。
“这马,有性格!”
“除了我,谁也碰不得它。”
“你的轻功都能日行千里了,还需长空吗,要不……”
红寂毫不掩饰的盯着长空,眼中闪闪发光。
水墨没说话,倒是长空鼻子哼了哼,甩了一个大白眼给红寂。
水墨挡住她的视线:“做梦!”
“谁稀罕啊!”红寂摆摆手。
话没说完,长空突然一声马嗷,一蹄子就要踏上去,得亏水墨眼疾手快,轻抚着它,这才让它收回了蹄子。
红寂拍拍胸脯,连忙作揖求饶:“错了错了,马兄我错了!你还真是成精了。”
“气吞万里破长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