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沾过许多人命,所以凶气特别重。”
“不过还好它是为财而来,水魅说了,每人给它五十两银子,就放我们离开,不然谁都别想走。”
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四下的船客,露出忏愧的神色,转而道
“不过五十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各位就看着办吧。”
众人面面相觑。
漆黑的夜中阴风阵阵,桅杆上的帆布虽弓满,船却没有移动一步,河水黑得令人心悸,仿佛一张深渊巨口,这一切无不透漏着诡异与阴森。
“这钱我交了!”有人咬牙道。
“只要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哪怕一百两我也认了!”
“我也认了!”
“……”
这些船客都是来往京城扬州两地的客商,五十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但出门在外,平安最重要,宁可破财消灾,也就忍痛掏出来了。
船家见状,拿了一只木桶,一个一个去收取银子。
看到这里,方宇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以前听说过,有一些贪婪的船家,暗中与水匪勾结,路上故意让水匪拦船,洗劫船客,然后由船家出面当和事佬,让船客交银子消灾,事后船家再与水匪分赃。眼下这赤眉道长与那船家应该就是这一类人。
只不过他们不是与水匪勾结,而是演戏下套!
船上三十多人,一下就至少有一千五百两银子到手。
要知道,一两银子足足能买二十大碗卤肉面。
一户市井人家一年的开支,若无大事,撑死了也就二百余两。
这趟船从京城从扬州也只是二两银子一人,跑十趟都赚不到一千五百两银子,难怪这些人铤而走险。
却说那船家抱着木桶,不一会儿就走到方宇面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