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也露出意外的神色,不是意外人为纵火,而是意外段东根居然是幕后主使。
苗凤英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段东根是纵火犯?他为何要这么做?”
“没有证据,也不知道动机为何。”方宇淡淡道,“但如果他是受害方,又何必隐姓埋名三十年?”
苗凤英在脑子里翻来翻去,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找到了赞同的理由,纵火烧死一百多条性命,别说隐姓埋名,简直恨不得改头换面,只好问道:“那么你觉得杀害曲九的凶手会是谁?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方宇缓缓道:“从凶手知道毁灭曲九的肉身这点看,必然知道曲九是修道之人,但曲九隐姓埋名之后,只有在之前认识的人才知晓,这其中,当初与他一起纵火的人,可能性最大!至于怎么查到曲九在三十年前的人际关系,怎么揪出其中的道家修士,那就看你们衙门的本事了。”
“你的意思是?”苗凤英一怔。
方宇道:“我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剩下的,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苗凤英有些遗憾,方宇对细节观察入微,推理能力极强,论证慎密,如果有他相助,想必能顺利许多,但确实没有资格要求什么,只得开口道:“那好,看在你解决了许多疑惑的份上,你擅自进入藏案阁的事,我就当作没有看见。”
方宇哑然失笑。
……
回到扬州城之后,方宇和杨玉静与衙门二女分别,往回家的方向徒步行去。
此时夜幕已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你是真的不知道杀害曲九的凶手,还是假装不知道啊?”杨玉静忽然问道。
“是真不知道,也是假不知道。”方宇道。
“别打禅机了啦!”杨玉静翻白眼道。
“我不知道具体凶手是谁,但却有怀疑的目标群体。”方宇一边走,一边道,“你不是认识妙空观的道姑吗,帮我转告一声,我要见他们的观主一面。时间就定在后天吧。”
杨玉静踟蹰道:“可是他们的观主从来不轻易见人,我去过很多次,都没有见到过观主,往日间都是道姑和道长主事。恐怕会遭到拒绝。”
方宇风轻云淡道:“无妨,我不是让你去传达请求见面的意思,而是让你去通知他们,把话带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