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海德坐在车里,目光平静望着车窗外,夜色太深看不透,住在这种周围广阔、环境无限接近大自然的地方,必定是人烟稀少。
这处豪宅四处三千亩土地,全部都是他海德的,如果有人问花了多少钱?
呵——
拜托,成熟一点好不好,这偌大广袤的湾岛都是我蔡家的。
副驾座上的手下回过头小心翼翼说:“老爷,韩家有可能会反击。”
蔡海德只是‘嗯’了一声,目光依旧望着窗外,夜空中月光明亮,星光也闪耀一片,这些点点岁岁的光芒在他脸上格外宁静。
手下还想要开口,但明显犹豫,嘴唇微微动了动,还是将话咽回去了。
蔡海德没有没有看过来,仅凭直觉便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手下心头微微一惊,不过好似也习惯了,于是继续带着一丝谨慎开口道:“我是担心韩家追击,又或者是陈友婪那边有什么动静……”
手下有意将话点到即止,眉眼稍稍抬动,以一种察言观色的目光看向蔡海德。
蔡海德回过头看过来,本来平静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冰冷的肃杀,一瞬间整辆车里的温度仿佛随之降低。
副驾座上的手下心更是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都怪自己这嘴犯贱,可他也有他的难处,今年刚三十出头,便成为蔡海德身边重要助手,话多了容易让老爷不喜欢,话少了又会被觉得没本事。
像现在这种情况,他早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每次都能让他紧张出一身冷汗。
“长舌头就是让你把话一口气说完,如果不能,那你这舌头也就没有要的必要了,割下来留给我明天早上去海边钓鱼当鱼饵。”蔡海德冷冷开口道。
“老爷,我错了……”
手下赶紧道歉,额头上冷汗更是直接渗出来,这时看似快要被吓尿了,但心里头却是坚定了,开口道:“陈友婪和韩长林表面上恩怨很重,可据手下所知,他们两家很有可能已经结盟,蔡家山庄四周空旷,距离市区距离远,一旦陈友婪这个时候带人杀过来,那韩长林也带人追来,对我们蔡家而言是大大的不利啊。”
说完,手下赶紧将头压低,不去看蔡海德的反应。
这时候,老爷很有可能会露出慌乱或是惊讶的表情,没有哪一个上位者会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窘迫,将头压低便可化解这尴尬。
“呵,呵呵……”
蔡海德笑了两声,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倒是称赞道:“能想到这些,就说明蔡家没有白花钱养你,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儿,叫事出反常必有妖,韩长林和陈友婪之间斗了那么多年,按说早就该分出个胜负,可两家的产业这些年可一直都是齐头并进的,在与我们蔡家产业的争斗中,看似每每都有挫败,可两家的生意与发展可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是越来越好了。”
“对了,还有那个已经下地狱的武胜利,还有第一楼的那个老东西,这些人其实都一个德行,表面上彼此间明争暗斗,实际上不过是要我放松警惕罢了,可他们又怎么会明白,就凭他们背后的实力,不管是哪一个议员,都是无法与蔡家抗衡的。”
“把你的头抬起来,看着我。”蔡海德语气中充满着不容置疑。
手下只能缓缓抬起头。
当两个人目光对撞,手下明显露了怯,外人眼中的蔡海德是一个讲规矩有意气的人,至少表面上伪装成一个蔡氏集团的慈善家,修路、建桥、捐款等等。
但作为蔡海德手下的人,尤其是亲密的贴身助手,太知道这位蔡爷最真实的一面。
远的不说,就说刚刚。
那蔡小姐在韩家大院中被厮杀惨叫,可蔡爷却能淡定从容带人离开,他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其他,连同宗都可以如此放弃,更别说是对外人。
蔡海德脸上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