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过去,想到当年的一幕幕,依旧忍不住恐慌无措。
身后的十余名小弟没有追问,单从刘浩男频频颤抖的肩膀就能看出,当年那一幕在他心底留下的阴影有多深。
有人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鬼婆婆是心向华夏,所以才屠杀我们么?”
“不,她只是在海上凝练诡异阵法,恰好我们闯入进去,她用我们试阵。”
“这……她难道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可都是真枪荷弹的……”
“真枪荷弹?呵,在她的诡术面前,一切都是徒劳,都是笑话,大概半年前,我听说她已经死了,这些年在我心头的阴影总算散去了,可我又听说她有一个徒弟,一个手段比她还要高等徒弟……”
刘浩男越说,肩膀越发颤抖的厉害,他眼睛越发瞪大,身后这十余名小弟循着他目光看去,就看见在前方路中间,有一个布偶娃娃安静坐在那儿,海风吹动,布偶娃娃轻轻头上的布条轻轻晃动。
那布条上似乎写着什么字,隐约能够看清晰,但却又不像人间的字……二二
月下,路中间,布偶娃娃……
这本就很诡异了。
四周又是那么安静,布偶娃娃的模样又是那么瘆人,白色的脸蛋,黑色的眼眸,嘴唇红的像是刚刚喝完血,头顶上一个画着诡异符号的破布条。
刘浩男的精神就要绷不住了,强大的恐惧如同一头黑暗巨兽,将他一口吞掉。
身后十余名弟兄循着刘浩男的眼神儿,也终于看到路中间的布偶娃娃。
月色朦胧、惨淡,如同半口气就能够吹灭的蜡烛。
布偶娃娃头上的布条在随风飘动,风明明不大,却是将那布条吹动的哗啦作响,如同在狂风中即将被扯裂的旗子一般,是那般的响亮。
更瘆人的是这布偶娃娃竟然好像在对众人笑,那嘴角似乎会张开。
“去它妈的,不就是一个破布偶么,摆在这里吓唬人,老子就先灭了它!”
咣——
一个小弟站出来,直接冲这布偶娃娃扣动扳机,紧跟着铿的一声,子弹打在布偶娃娃旁边地面上,一时间砂石飞溅,没有伤到布偶娃娃丝毫。
开枪小弟愣了一下,他可是正儿八经从部队里出来的,眼前这距离不过二十余米,这么近距离如果都打不中,那他只配在部队里喂猪。
可他并不是喂猪的,相反他曾是那只部队里的精英特种兵,立下过战功无数,退伍之后的评级是四星半特种兵,这成绩足够傲人。
别说二十米,二百米的设计他也不在话下,就算手枪的精准度有限,可此刻眼前这只有二十米,二十米啊!!!
开枪小弟不服气,马上接连扣动扳机,又是一顿‘咣咣咣’的射击……
直到枪里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完,布偶娃娃依旧稳稳端坐在那儿,再看它旁边的地面,已经被接连的子弹给出了一片坑坑洼洼,可就是这样,这布偶娃娃仍旧没有被伤到分毫,依旧稳稳坐在那儿。
“老子就不信了!”
开枪小弟直接就发了狂,从腰间掏出匕首冲上去,中间用匕首剌破左手中指,让腥红的鲜血弥漫在刀刃上。
民间有传说,男人左手中指血能够破除一切邪祟。
开枪小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布偶娃娃前,手中刀子挥起劈下,然后就听嗤啦一声,直接将布偶娃娃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布偶娃娃脑袋掉下来,在地上滚落了两圈之后,滑进旁边的草丛里。
“哈哈哈!”
挥刀小弟兴奋的大笑起来,回过头向刘浩男以及其余众人看过来,一脸得意,“怎么样,我这一刀劈下来,管它什么邪祟呢,我看这个东西放在这儿就是个摆设,故意来唬人的,实不相瞒诸位,我还是个处男呢,这处男童子血可是比一般的血要阳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