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
程双搀着她往洗手间方向走,嘴里念着“挨千刀的司徒宁,他不得好死!”
闵姜西脑袋嗡嗡的,身上也没劲儿,起身后发现窗帘没挡,外面是黑天,她问“几点了?”
“刚过九点,你睡了一天一夜。”
闵姜西连脱裤子的力气都没有,程双一律代劳,扶她坐在马桶上,立在一旁道“秦嘉定也给我打了电话,他还不知道你在他家。”
闵姜西抬起头,依旧是一脸无措。
程双倒回去解释,“你被江东带走,我联系不上秦佔,只好给秦嘉定发消息,让秦佔去救你,幸好江东没把你怎么样,不然我一头扎海里死了算了,我这辈子都不带你进夜店了,好好的没事儿找事儿…”
这两天程双也显然没休息好,眼睛红肿,是真的自责。
闵姜西坐在马桶上,有气无力的道“说这些干嘛,怪你带我去夜店,跟被性|骚扰怪裙子穿的短有什么分别?”
司徒宁要找她的麻烦,跟程双带她去夜店没有必然联系,说起来只是小概率的偶然事件,赶上算倒霉。
程双随手拿着纸巾,看闵姜西鼻尖上有汗,她帮她擦了下,“还难受吗?”
闵姜西说“好多了,就是嘴里有点儿泛苦。”
程双马上道“别提了,医生给你熬的药简直不是人喝的,我掰你的嘴都喂不下去,尝了一口差点儿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闵姜西也不记得被人掰过嘴,程双扶着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出声问“秦佔在家吗?”
程双道“我白天来的时候他就没在,应该没回来,不然早过来看你了。”
闵姜西说“我衣服在哪儿?”
程双问“你要走?”
“嗯。”她不习惯给别人添麻烦,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醒都醒了。
程双从一旁拿过袋子,里面都是衣服和外套,“秦佔果然料事如神,他说让我过来,如果你要走的话,我还能陪你一起走。”
闵姜西闻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一睁眼就在秦家客房,可陪在她身旁的人是程双,秦佔没回家,却提前说让程双陪她一起走。
像是面面俱到,无微不至,但又好像错过了什么。
闵姜西一边换衣服一边想,实在是有心无力,一时间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跟程双一起下楼的时候,楼下医生跟昌叔都在,昌叔询问她的身体,两人说了几句,医生似是早就料到她要走,提前备好了药,叫她回去后再吃两天。
所有人,绝口不提秦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