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中最难处理的不是工作,而是人际关系,都说往上爬,爬到最高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想干嘛就干嘛,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十成十是没在上面待过,所谓的高处不胜寒,越在塔尖上,才越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丁恪先是跟夜城帮和渝城帮的人聚了聚,这些职场上的朋友,谈话可以交五分心,半真半假,可信,但不可尽信,刚散一个局,他又顺势拉着费铭,叫他再组一个局,叫上宋彬和汉城分部的人。
费铭打趣,“行程安排这么满,你有事儿急着走?”
丁恪笑说“我是急着喝宋彬的酒,前阵子我回茳川,碰巧遇见他,丫坑了我两瓶特供茅台,我今天非让他掏出两瓶拉图不可。”
费铭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怪不得都传你俩关系不好,感情是这么结的怨。”
丁恪顺势回以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你现在可是我这边的人,不能偏帮着宋彬。”
费铭微微挑眉,“欸,我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负责组局,你们负责喝,只要不让我买单,什么都好说。”
宋彬做东,请几个人去滨海最大的娱乐场所,不仅下血本点了好几瓶上万的酒,还让人叫公关进来,汉城分部的周临飞今年才上任,见状,忙道“宋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女朋友看的严,不敢乱来。”
宋彬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用怕犯纪律,现在是放假期间,又离酒店那么远,没人专门来抓我们,而且我们阳光消费,绿色环保,警察来了都不管。”
周临飞客气的说不用,丁恪也说“我才不花钱找人占我便宜。”
宋彬道“你行不行啊,临飞怕女朋友,你一光棍还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女公关不合心意,得换男的?”
所有人都当笑话,丁恪也在笑,“几天不见越发猖狂,一看就是今年业绩好得很,要不然就是发横财了。”
宋彬马上道“我倒是想发横财,你给我找点门路?知道你什么都缺,就不缺业绩,还故意拿业绩压我一头,你再使使劲,怕是过两年把夜城那边都给压了。”
丁恪假意小声“这话别让老李听见。”
宋彬笑了笑,“费铭都让你给挖来了,你还怕老李听见?”
费铭说“这我要替丁总说句公道话,我是自愿加入深城分部的。”
宋彬歪了歪身子,纳闷道“我一直好奇,你在夜城待得好好的,听说老李三顾茅庐都没能把你留下,怎么,深城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
费铭弯起漂亮的眼,突然说了句“我最近信佛。”
宋彬挑眉,“几个意思?”
费铭道“佛曰,不可说。”
宋彬忍不住骂了声,大家说说笑笑,看似话题岔过去,可丁恪心里却没过去,费铭死活要留在深城的原因,貌似他知道,想起陆遇迟,丁恪有片刻分神,宋彬还是喊了公关进来,一共六个人,一人一个。
坐在丁恪身边的女公关穿着紧身的白色短裙,腰细腿长,踩着高跟鞋怕是比他都要高一截,高档消费场所的公关,模样自然差不了,清纯的清纯,妩媚的妩媚,丁恪以前还会端详一下长相,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被陆遇迟给熏陶的,彻底对女人没了兴趣,连她们身上的香水味都觉得腻鼻。
有外人在,丁恪更难试探宋彬,但是有一点反而可以肯定,宋彬在防备丁恪,找各种理由不想被他套话,一个心里没鬼的人,怎么做都自然,心里藏着事的人,哪怕绕八百道弯,最后想要达到的结果仍不会变。
喝完酒已经夜里十一点,几人在洗手间,宋彬示意,要不要把公关带出去,费铭第一个表态“我不行了,别浪费钱。”
周临飞有心,不急着出声,观察其他人的态度,丁恪眯着视线道“我也不行,得回酒店,明天早起。”
宋彬说“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