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就像是陷进了两难境地的囚徒,一面希望立刻有场泼天的冷雨将他兜头浇醒,一面希望时间就此永恒,可以与眼前可人儿永远陷在一体。
不知是不是苍天真的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喊,就在他的手终于要触到战略至高地时,一场冷雨猛地兜头而下!
鄞诺骤然一激灵,怒瞪着突然出现在前方的人,睚眦欲裂。
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则是追击棋如意而去的白鹜。
他看着趴伏在地上的鄞诺充血暴突的可哦啊双眼,不觉攥紧了手中木棍。
鄞诺呲着牙,涎水自嘴角淌下,血红的目光凶恶宛如野兽。
纵是看惯了各种真实野兽的白鹜,都不觉被现在的鄞诺吓了一跳。
于是白鹜毫不犹豫的挥起棒子,照准鄞诺脖颈上的穴位狠狠就是一棍!
只听得碰的一下巨响,棍子折了。
白鹜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震得发麻的虎口,一时无语。
鄞诺被这阴狠的一下直接激怒,眼球上的血丝更加粗重,骤然直起身子挥着双手就要扑上去
白鹜万万没想到,鄞诺会在受了这么大剂量的迷药后,还能保持超强的战斗力。
难道,难道棋如意那秘药对鄞诺来说根本就是催强药?!
白鹜瞥了眼他下面的温小筠,再不迟疑,一把摘下腰间佩剑,狠狠挥起,就要朝着鄞诺的脖颈穴位再次攻去!
白鹜的长剑虽然看起来修长纤细,剑鞘却是用实打实的精钢制成,又硬又重,对于鄞诺的脖颈子来说,绝对称得上是钢棍一条。
白鹜就不信了,任凭鄞诺内功再硬,硬的过木棍,这次还能硬得过钢棍不行?
可就在白鹜卯足了劲发了狠的要再给鄞诺一棍时,又发生了一件更意外的事情。
只见野兽发怒一般的鄞诺在猛地直起身子后,忽然两眼一翻白,又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高举着“钢棍”的白鹜怔愣的眨了眨眼睛,一秒之后才反映过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赶紧收回长剑,上前一把推开鄞诺,解救出下面的温小筠。
像是终于承受不住超强药力,此时的温小筠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只是脸颊异常的红,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
虽然昏迷着,她的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身体仍在焦躁的扭动着。
看着她身上几乎被扯烂的几块大布条,白鹜眉头瞬时一皱,脱下身上白袍罩在她身上,才动作轻缓的将她扶了起来。
昏昏沉沉的温小筠一直陷在头疼欲裂的难捱煎熬中,模糊中,她忽然触到了一丝冰凉的触感。
那是白鹜的手。
清凉丝滑,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片香气。
温小筠像是沙漠里渴极了的人嘴边忽然多了一捧清凉的泉水,立时亢奋起来。
她双手胡乱的攀,攀上了白鹜的脸,攀上了白鹜的脖颈。
白鹜脸色一红,下意识闪躲。
对于女性,无论是心还是身,他一时间还没法接受。
他只能笨拙的圈住温小筠,禁锢住她的手臂,微有些颤抖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捏住她的下巴强行给温小筠灌了下去。
像是觉得药很苦,紧闭双眼的温小筠用力挣扎了一下,才渐渐失去所有知觉,真正的晕了过去。
看着终于乖下来的温小筠,白鹜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才将温小筠打横抱起,又朝着远处房顶的方向打了一声呼哨,这才踢开荒宅院门,走上秦奇刚刚赶来的一架马车。
经过秦奇时,白鹜挑眉使了个眼色,秦奇立刻领会了白鹜的意思,他帮衬着白鹜带着温小筠走上马车后,从白鹜手中接过另外一个小瓷瓶后,就转身走进荒宅,走到院子里后秦奇搀扶起鄞诺,用不出鞘的匕首撬开他的嘴,强行灌了解药,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