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看贺潮风盯着供词看了半天,始终没说话,脸上隐隐还有疑云,心中也是颇为疑惑。
“八殿下,这供词有问题?”
沈度自信没人能扛过慎刑司的刑罚,这口供应该是真实的,如果不真实,他不介意让她再享受一番。
贺潮风摇头。
“只是有些疑虑,先把消息封锁,以后再看。”
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闵贵妃应该还没那个能力在母妃哪里安插人手。
沈度点点头,“八殿下放心,慎刑司不会露出去一个字。”
回到八皇子府,贺潮风将慎刑司的结果告知江予月,她琢磨了一会,蹙眉道“殿下,此事想来不像是表面那般简单,闵贵妃固然是巴不得殿下犯了父皇的忌讳,可她的手应该没那么长。”
闵贵妃她也接触过几次,虽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比起母妃而言,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艾嬷嬷指认的人,也许是祸水东引!
这宫中的事,江予月见多了,饶是聪慧如她,依旧胆战心惊,不敢有半丝差池。
从整件事来看,这艾嬷嬷有两种可能。
一种,她就是受了闵贵妃的指使,另一种,就复杂了,也许是她受他人之命听从于闵贵妃,又或许是她嫁祸于闵贵妃。
若是后一种,那她在慎刑司受的刑,就是为了让人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是这样,那这艾嬷嬷还真是豁的出去,只怕不是死士,也是精心培养出来的角色。
想到这,江予月暗地叹气,这皇家之事,还真是凶险异常。
“殿下,无论此事成功与否,这艾嬷嬷其实都是死路一条,可如果我们将她未死的消息放出去,你说她幕后之人会如何?”江予月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贺潮风眼中闪过了一道冷冽的寒光。
“那肯定是杀人灭口。”
江予月似笑非笑的看了贺潮风一眼,道“慎刑司守卫森严,也许他们不敢去。”
贺潮风点了点头,唇角勾勒出一丝好看的幅度。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本宫立刻让人将此人提回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到了狡黠之色。
此举,一来可以顺藤摸瓜,找出后面的黑手,二来,也可以看看府中可还有吃里扒外的家伙,可谓是一举两得。
……
翌日,贺潮风要携江予月,董芙婉一起进宫参加中元祭祀。
去时贺潮风与江予月共乘一辆马车,董芙婉则单独一辆。
眼看贺潮风小心翼翼扶着江予月登上马车,董芙婉将扶她的宝琴抓得死紧,眼睛里像是猝然烧起了一团火。
宝琴手上吃痛,但并不敢出声,只敢在心里将董芙婉恨上一遍又一遍。
约莫辰时左右,宫里叫的上号的妃嫔,各位皇子及他们的妃子都已经在祭台附近按位站好,吴皇及皇后的位置在最前面,只是两人暂时还未到。
紧跟其后的便是一众妃嫔,然后才是各位皇子及皇子妃。
江予月看到贺潮华还有些惊讶,他之前被吴皇禁足,竟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过也不奇怪,这中元祭祀,本身就是祭奠皇族的列祖列宗,贺潮华身为嫡系子孙,自然是要到场的。
“八弟妹,好久不见。”齐婉玉找江予月搭起了话。
江予月朝她笑道,“确实许久未见,二皇嫂一向可好?”
“挺好,听闻八皇子府的祭礼昨日才送,可是准备了什么好东西?”齐婉玉一副好奇的样子。
这是来打探的?
难不成艾嬷嬷的供词是真的?
江予月决定再看看,就把心中疑虑暂且放到一边,嘴角噙上了一丝笑容道,“一会儿二皇嫂便能看到了。”
见她不说,齐婉玉面子上有些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