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罗伊和她的进度，见卓苒这么直接，此时也不好聊别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还好，我们配合的虽然不是特别默契，但是这只是时间问题，最主要的是方然。他——”

张泉明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是感觉有些无语。

“他干嘛了？”

“他说他不想放弃交警，你说这怎么办，我们这是什么级别的乐队，出道就是顶级流量，他这张脸在大马路上不会影响交通吗？”张泉明越说越气，可是也不好在卓苒面前责怪他。

卓苒不禁有些奇怪，方然应该是真心喜欢音乐的，为什么会不想放弃交警这份工作呢？她向张泉明道了个歉表示自己会问清楚原因，随即挂掉了电话。

这时候就应该直接问他了，卓苒还是十分奇怪，周末方然会去红姨家里吃饭，如果是和乐队不合了就更加会去了，她发了条短信给方然示意自己会去找红姨后，径直前往了红姨的店里。

方然来的很准时，几乎和卓苒是前后脚到的，眼见吃饭时间还短，和红姨打了个招呼后，卓苒和方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见方然有些欲言又止，卓苒直接开口道“说吧。”

“是不是感觉我还挺蠢的？每天执勤的时候虽然都认真在做，可是多少有些埋怨，等到真的不干了，却又不舍得。”方然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地慢慢地说道。

“是啊，一个工作你不喜欢，另一个工作你喜欢，这你也能犹豫，我一般用两个字形容奇葩。”卓苒并没有安慰他，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她并不是不理解方然的这种心情，工作虽然没多久，但是每天都在这个岗位上多少有些感情，只是就这也能让他和自己的梦想一起对比吗？

他的梦想这么廉价？不至于，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见卓苒这么干脆地说自己，方然愣了愣，但他还是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太理解自己的感受，就是觉得自己被需要的时候，感觉很好，乐队的其他人都不错，水平也高，我感觉和他们一起出道会火，或许会有很多人喜欢我的歌。”

方然拍了拍桌子，“我要怎么办呢？”

看到这卓苒大概已经懂了，方然觉得交警不错，乐队也很好，但是长期在父亲领导下缺乏主见的他无法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可是……如果这件事也听别人的意见，那方然以后还会为别的事情烦恼，或许也会因为另一件事而丢失自主权。

如果方然一直是这样，那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