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了,我们和苏迈的恩怨,这神州界上,无人不知,若真有人在背后使坏,应不可能如此轻率,而且自始至终,亦无他人出面!”稍一沉吟,骆龟蒙复又疑道。
“那五人失踪之事,你怎么看?”桑阳子对此事,亦有些疑惑,顿了顿,却是突然问了句。
“此事,着实蹊跷啊……!”骆龟蒙长叹了一声,此事之后,他亦亲往查探,却未在现场发现任何痕迹,唯一有些特别的,便是那满地的残花败叶,仔细望去,像是被风暴所吸附一般,落在地上,不规则地落了一地,只是他琢磨半天,亦未看出甚异样来,就连桑阳子听了他所描述之事,也是一头雾水。
“你赶紧吩咐下去,将那些兽人转移,之后便将那地牢毁去,那些畜牲也一并处理了罢!”半晌,桑阳子复又说道。
骆龟蒙点了点头,随后接道:“看来,已经有人盯着我们了!”
“不奇怪,这天戈城中风雨飘摇,人鬼难分,天琅坊盛名之下,自难独善其身!”桑阳子微抬起头,随后微叹道:“这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啊!”顿了顿,复又问道:“六虚山院墨光之事,有可甚消息?”
“自从传出墨光暴病之事后,山上便封锁了消息,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甚事,我们的人潜入山上,也未得到有用信息。”骆龟蒙细思片刻,缓缓回道。
“这柳公权,口风紧得很啊!”桑阳子闻言,应了一句。他刚自山上下来,想来应是见过柳公权了,不过,看情形,到目前为止,他亦应是一无所获。
墨光暴病之事,神州皆知,天下修士闻风而来,但真正知晓内情之人却是寥寥无几,自从消息传出之后,墨光散人便闭关静修,据传连出山游历,闻讯赶来的清虚子,亦未见到其人。
天琅坊商连山虽未露面,但遣了桑阳子和骆龟蒙到天戈城中,桑阳子亦数次前往拜会,柳公权自是以礼相待,但却从未透露一星不点关于墨光散人的消息,似乎,这名满天下的六虚山院山主,真是已然闭关静养,不问世事了。
神州界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一派之主因故不能继续担任宗主之职,便可由门内任职长老推举有名望之人暂代,如今六虚山院由柳公权暂代山主之职,故而他的话,便代表了六虚山院的态度,世人皆传墨光散人避世静养,至于内情如何,却不得而知。
说起来,天琅坊和六虚山院过往亦多有往来,故而桑阳子最近亦常出入于六虚山院之中,和柳公权亦偶有闲聊,不过最近山中乃多事之秋,柳公权亦诸事繁忙,他想要打听甚事,倒也并不容易。
“这几日,你让我们外面的人多留意,看看城中有何动静,我要回乾元城一趟。”桑阳子边说着话,边往门外而去。
临出门时,却又转过身来,补了一句:“还有,风斛出了远门,近期不会过来,这边的事,你盯紧点,千万别出差错!”在世人眼中,天琅坊三大供奉,以骆龟蒙最为闲散,平日里多独来独往,很少参与管理之事,说起来,更像个挂名之人,不过此次,却不知为何,竟被派到这天戈城中,主持大局。
此刻,桑阳子临行之言,听去事态颇为严重,骆龟蒙闻言,默然点头。
“做个闲人,真难……!”良久,却听得他长叹了一句,随后亦转身出门,前行的方向,却是苏迈先前逃离的小院。
次日清晨,天戈城西百里。在一片密林之后的悬崖中,旭日初升,金芒万丈,苏迈迎着霞光,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在其身侧,正立着那只凤鸟,华羽生辉,光彩炫目。
昨夜,苏迈乘着凤鸟,一路狂奔而出,为了摆脱天琅坊,不择方位,直到来到此处,见无人追踪而来,方落地休整。
此刻,天色大亮,却宜起行。
“鸟兄,你是如何被天琅坊抓住的?”此事在他心中压抑良久,一直未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