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迈边走看那火堆,边拱手调笑道。
水轻盈沉醉于琴音之中,对三人之言恍若未闻,锁轮滚拂之间,声若天籁,毫无弹拂之痕,一曲终了,余音仍在这谷中回荡,经久不去。
水轻盈的琴技,苏迈自然熟悉,不过花相容和陆云奚却是初次见识,这世外天音,亦听得二人神清气爽,曲终人起,尚觉意犹未尽。
“水姑娘这琴音确是当世罕见,今日得闻姑娘妙乐,实是三生有幸!”花相容见水轻盈起身,亦拱手一揖,诚声言道。
“花公子谬赞,不过久练之曲,手熟罢了!”水轻盈身形轻闪,让了过去,边走边轻笑着回道。
“姐姐这琴声,与世间之调多有不同,莫非与心法有关?”陆云奚适才细听之下,总觉琴音之中,有种拂人心弦的感觉,久思不得,故而开口问道。
“没错,这琴名为苍玉,而我所修之术,便为苍玉诀。”水轻盈便也很是坦诚,接口便回道。
陆云奚点点头,不再细问。
四人又自火堆之旁围坐闲聊,不知不觉间,已至深夜。
月在中天,夜风吹动槠树林,枝叶沙沙,树影婆娑,四围浅草丛中,有虫鸣咻咻,偶有夜鸟惊啼,映得这山谷更加静谧。
火光渐小,谈话之声亦时有时无,苏迈和花相容尚小声聊着,而水轻盈和陆云奚却已盘坐假寐,似入静修之中。
“苏迈,你说无用他们真会在这石阵之中吗?”花相容对眼前这石阵,犹有些半信半疑,不过细看去,那层薄雾,却似乎未曾变过。
本来此刻山间寒凉,按说那雾气应会更重才是,不知为何,却同白日一般,毫无变化。
花相容自然不明其故,只好问向苏迈。
“多半在的,只是我们察觉不出。”苏迈轻呼一声,缓缓回道。
“若真是如此,那你说他们能听到我们说话吗?”花相容复又问道。
“这个,我亦不甚清楚,这些石柱应是自然而成,诡异的只是那雾气,有人借这石柱地形复杂,布下阵法,想来应是类似障眼法之类的东西。”
苏迈对于夜雪的阵法之术,初次见面,便领教过,当时在那竹林小院之内,被挡在院门之外,数步之遥,却怎么也无法踏入其中,最后还是他略施小计,骗过陆欣,才得以安然入内。
故而,在这石阵之内,弄点障眼之术,对夜雪而言,似乎并无难度,只不过他不知破解之法,却只能望而兴叹。
“你对阵法之术,可
有研究?”苏迈想着花相容世家出身,所学甚博,故而想了想,又出口问道。
“阵法之道,早已式微,很少有人深入研究,多是略知一二,这东西很是鸡肋,修为高深之人,自有破妄这法,很少会被阵法所伤,更别说被困了,向日里我闲得无聊时,亦稍有了解,不过所知实在是有限。”
花相容略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苏迈对此,自然早有所料,此刻突然问到,亦不过权作闲聊罢,并未对他有过多期待。
不久之后,二人已无甚可谈,苏迈亦觉有几分困意,便靠在先前水轻盈弹琴的石块上,闭目而寐。
他不像其它三人,有修为在身,随意盘坐便可运功入定,靠着这石块,他心里更踏实些。
一夜过去,却是风平浪静,夜雪和陆欣并未出现,而当苏迈睁开眼,准备拂去一身露水时,却发现,花相容等人早已各据一地,正在晨起修练。
陆云奚纵跃于石柱之上,脚不点地,剑出如飞,一道道青白剑光自山谷之中不时闪现,看上去,气势非凡。
花相容的千秋山河扇亦化作画卷,将其围住,流光闪闪,山河隐现,磅礴而壮阔。
水轻盈的苍玉琴虚浮于身前,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