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怎么用力捏，都好像没办法把它捏下一点点。

看着这黑面包，豆豆傻眼了“这面包怎么吃呀，就算我这么厉害的人要咬一口也很难，没准它没掉，我的牙齿先掉呢。”

杨虎城也点点头“对，感觉就是完全没办法吃的样子，把它当做武器，看谁不顺眼，就朝他脑袋上砸一下，没准还更有效果。”

几个大人都笑了起来。

旁边，有个老太太摇头叹气“有这么一小块面包很不错了，现在城里很多人都找不到吃的。”

说着，这个浑身破破烂烂的老太太瞪大了一双眼睛，贪婪盯着豆豆手中的那小块黑面包，不断吞着口水。

不过，这只是有吞口水的动作而已，也没有多少口水可让她吞了。

她浑身都是一副脱水的模样，摇摇欲坠，好像快要摔下去了。

她衰弱无力地说“你们把这一小块面包泡到水里，泡半个钟头左右，它就软了，能合着水一起吃，那味道也是很不错的。”

说着，又做了两下吞咽口水的动作。

豆豆想了想，立刻把手中那块也就乒乓球大小的面包，塞到老太太手里“婆婆，那就给你吃吧，还有这水，也给你。”

老太太吃了一惊，赶紧摇头“不行不行，你还小，给你吃，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老婆子我看一看就好，你要是……”

“要是真想给我一点东西，那就给我一点水，倒在我掌心里就行。”

她伸出一只皮包骨头的手。

豆豆愣住了“这都行？”

而旁边的欢欢，已经默不作声拧开盖子，倒了几滴水在老太太巴掌上。

老太太迫不及待伸出舌头，用力舔着掌心的那几滴水，全部舔进了嘴巴里。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两天没进一滴水了，真好……真好啊。”

扭身，颤颤巍巍就朝另一头走去。

看她走路的样子，随时都可能倒在地上。

很显然，万一这倒下了，怕是永远都没办法爬起来。

豆豆赶紧把那一小块面包塞进那一小瓶水里面，用力摇了摇，然后追上去。

她把这一小瓶水塞到了老婆婆手里。

“婆婆，你就拿着吃吧，没事，我身上还有东西吃呢。”

她摸来摸去，又摸到两包饼干和一包巧克力，都塞到了老太太兜里。

老太太都傻眼了。

泪眼模糊。

“那你没东西吃了，你……你怎么办？你还这么小，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老太婆我死掉也就算了，反正我都活了差不多八十年，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我每天都盼着自己死，不用受这苦，我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孙子孙女和老伴，全部都被天狼杀死了呀……”

“就留下我一个老太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