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红,一种是黑。
血衣画家走出来后什么也没说,看了白文鸿一眼,径自取下了背上的画板,倒持着画笔蘸了一下黑色的颜料,对着那个扭曲的黑影便开始作画,几笔下去,一个颠倒扭曲的鬼影便出现在画布上。
那个扭曲的黑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屏障的巨大手爪直接向着画家抓了过来。
正在作画的画家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没想到黑影竟然敢向他出手,随手一甩画笔,点点黑色的颜料从笔尖飞出,在空中便晕染成一团团墨色的云气,轻而易举地挡住了那个巨大的爪子。
扭曲的黑影愈加愤怒,身体开始逐渐变成一根根尖刺,朝着画家刺了过去。
画家被袭扰的不胜其烦,心疼地看了一眼红色的颜料,用画笔小心翼翼地蘸了些许,轻轻点在了画中的鬼影上。
只见那个扭曲的黑影陡然一僵,身体中心出现了一个红点,逐渐扩散成一抹刺目的红光,在它的魂体上侵蚀出一个前后透明的窟窿,一缕缕黑烟从窟窿的位置升起,那片红色颜料仍然在不断扩散。
黑影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痛苦嚎叫,突然将所有的尖刺及利爪全部收回,缩成了一个球,直接朝着画家飞射了过去,那种不稳定的危险气息连隔着老远的白文鸿都能感受到。
“缚灵!”远处的白文鸿直接把黑球定在了原地,任凭它如何冲撞也挣脱不了这道束缚。
“嘭”地一声巨响,黑球直接爆炸开来,巨大的威力似乎直接要把白文鸿的灵魂从身体里震出来,这还是他距离较远,可想而知距离近的画家受到的伤害只会更严重。
不过黑球的自爆似乎只对灵魂有影响,爆炸中心所处的地面毫发无损。
白文鸿一直在掐着时间,他发现如果缚灵捆住的目标实力过于强大的话,缚灵持续的时间也会相应缩短,像刚才的爆炸直接就将玄金色锁链炸的稀碎。
“噗”画家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虚幻了不少,用画板当拐杖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
白文鸿往前走了几步“你没事吧?”
画家吃力地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真的没事?我看你受伤很严重啊,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白文鸿一直在试探,却始终没有靠的过近。
“你是白文鸿吧?”
画家平复了自己的气息,语气清朗。
“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不过你前些天是不是给你的老师留了一封遗书?”
“你怎么知道?”
“你老师知道了你的情况,他有事脱不开身,我欠他一个大人情,所以让我来帮你。”
“真的?那我老师叫什么?”
“你这家伙,果然像你老师说的一样疑心病很重。他叫暮阳,为了防止你怀疑我,他还告诉了我一个关于你的秘密,他说十岁的时候还在他宿舍尿……”
“行了,别说了,我相信你了!”
白文鸿尴尬地打断了画家,然后又接着问道
“老师以前从来没提过他还有你这种神奇又厉害的朋友,他那边没问题吧?需不需要我去帮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凭你现在的能力,帮不了他什么,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画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朝着他点点头
“你还挺有良心,自己都快死了还惦记着去帮你的老师,你的影子找回来了?”
“没有,只不过有些奇遇,暂时死不了而已。我一直以为刚才的黑影就是抢走我影子的那个,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行,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嘛……”
说到这画家重新取下了画板,将画笔改为正持,极为慎重的蘸了一点红色的颜料,对照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