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想,这一夜很安全,除了被窗外呼啸而过的大卡车惊醒过两次之外,没有其他意外发生。
第二天天气很好,所有人都穿着靴子开始出发。
盖吉在背篮里坐着,瞪大了眼睛,目光越过路易斯的肩头东张西望。
艾丽正在兴奋地跑在最前面,一会追蝴蝶,一会摘花。
白文鸿也装作好奇亦趋亦步地跟在后面。
背着盖吉的路易斯医生不一会腋下就被浸湿了两大块,脸上也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亲爱的,你怎么样?”瑞秋心疼地问道,“要不要我抱他一会儿?”
“不要,我很好。”他说,他的确很好,只不过心脏跳得快了点而已。他替病人开体力活动处方的时候多,自己身体力行的时候少。不过为了自尊,哪怕此刻心脏病立即发作,他也会这么回答。
直到又翻过两道丘陵,路易斯才终于得救一般地看到了一个门板斑驳褪色的拱门,虽然上面的油漆已经褪色,但还是能看出写的是宠物公墓。
白文鸿正准备让东文东武守在外面,他跟着大伙一起进去再查看一下。
东文却突然叫住了他“这里的异样呼唤消失了。”
“消失了?怎么会这样?”白文鸿非常惊讶。
“我们也不知道,赶来的路上我们就一直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一直走到大门口也依然没有上次对灵魂体的呼唤和压制感,所以我才说异样消失了。”
白文鸿心里一阵烦躁,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异常的东西?任务信息也没介绍那么多,现在只能看看杰德老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于是这次所有人一起进入了公墓,这次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动,看起来非常安静。
总算能好好观察一下公墓的情况了,这是一个由草坪构成的大圆环,四周围着枝桠交错的老树丛,还有一些枯死的老树堆叠在上面,横七竖八的树枝让那树冢看起来十分凶险。
再加上那些造型奇异的墓碑,让这座以森林为背景的公墓呈现出疯狂而深奥的气质,具有一种异样的魅力。
白文鸿故意在路易斯的面前晃,引导他前往班尼的墓碑。
果然几次之后路易斯医生就注意到了那块与众不同的墓碑。
“哦,杰德,也许我不该问的,但又实在很好奇,这里是你的狗狗吗?”
老人走了过来,停在那块略有些倾斜的墓碑前,小心翼翼地跪下,将它扶正。
“是的,它陪伴了我很多年,虽然中间曾离开过,但后来还是回来陪我了。”
路易斯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这块墓碑很新啊,看样子它刚离开没多久,真抱歉让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早知道就不让你带我们来这里了。”
“没事的,班尼并不在这,这里相当于是它的‘衣冠冢’吧,我把它当初最喜欢的玩具都埋在了这里。”
“这……”路易斯呐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班尼是一条好狗,真的,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当初把他抱过来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却总喜欢闻来闻去的。舌头粉嫩粉嫩的,一把手靠过去就会轻轻舔着你,好像你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我看着他长大,喜欢他摇着尾巴等我回来。我这个老光棍没什么亲人,班尼应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吧。”
老人说着把帽檐压低了一些,似乎不想让别人看清楚他的表情,但占据视角优势的白文鸿却清晰地看到了老人眼角流下有些浑浊的泪水。
“抱歉,稍微有些失态,差点忘了我这次是带你们来见识一下的。”
“没关系,很高兴你能和我分享你的故事。”路易斯医生安慰道。
“这里地下都是石头,想当初我在挖坑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手给震断,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