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虞鸢半眯着眼,眼底下一片青黑之色,她嘟囔道“没有什么。”
墨君炎也坐了下来,坐在虞鸢的对面,他手中捏着密函,视线却是落在对面那张疲倦的面容上。
他知晓虞鸢的能耐,毕竟,复原舆图的差事,他让手下的人找了许多人来都无计可施,可虞鸢用了一个晚上,便做好了。
但这背后,却是虞鸢牺牲的一个晚上,他甚至可以想象虞鸢埋头钻研的认真模样。
墨君炎扯着嘴角轻轻笑了笑,笑容很快的也淡了下去,见虞鸢脑袋快要掉到桌子上了,他轻轻扬眉,伸出手去将她的脸接在手心。
软而细腻的肌肤,他忍不住轻轻的捏了捏,虞鸢瞬间清醒过来。
她古怪的望着墨君炎,眼神飘忽“太子殿下,可以走了。”
“哼,本太子走了,你好睡觉是吧。”
“是是是。”虞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恨不得眼前的人立刻消失。
“那你还不快去。”
“……”
虞鸢在迷糊之间,依旧觉得,墨君炎这个人是疯了,到底是要她睡还是不要她睡。
可现下,再大的事情都没有睡觉大,她冲着墨君炎做了个鬼脸,随后便窜到了被窝中,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见她睡得这般迅速,还一点防备都没有,墨君炎一时间里,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等到虞鸢醒来的时候,刚好是酉时,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却没有看见想看的人。
果然走了。
窗外的太阳已经渐渐西斜,虞鸢站起身来,草草地扯了件素白的衣裳来穿,刚一开门,便望见清风守在屋外。
“表小姐醒了。”
“今日,你没有来喊我去用膳?”
清风心头一跳,虞鸢这话说的虽是清淡,但清风听着,总觉着她是生气了。
“回表小姐,侯爷叫人来与奴婢说,让表小姐好好休息,不要打扰。”
虞鸢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墨君炎去告诉她那位外公了。
“表小姐可是饿了?现在刚到酉时,可以去厅堂用膳。”清风有些试探性的开口。
厅堂。
虞鸢是第二次进入威远侯府的厅堂,果不其然,她来的时候,便看见她那十位亲戚整整齐齐的坐在餐桌旁,像是在等候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等候。
大家昨日以为虞鸢会来吃饭,将她的餐具准备好,但人却是没有出现,今日以为她不回来了,便没有准备她的餐具,却不想人却出现了。
有一道娇丽的女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呀,表姐来了。我们等来等去,可算是把表姐给等来了。”
虞鸢想了想那年轻貌美的女子是谁,无怪她,前天突然要认的人多,睡得晚了,脑袋有些糊涂。
她试探性的问道“表姐?”
她这一问,成功的让在场的年轻人表情骤变。
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年轻一辈里面,能够让虞鸢称为表姐的,只有游挽歌一人,可方才……
游挽歌知晓自己妹妹的脾气,她轻轻的捏了捏游挽诗的手,柔柔的看向虞鸢“表妹,下次可莫要再认错人了。”
虞鸢“……”
游挽诗将虞鸢的沉默当成了对她的不屑一顾,她咬了咬牙,看向了游子卿,冲游子卿眨了眨眼睛。
游子卿乃是二房的孩子,最小的孩子,称得上是金孙。
小孩子虽小,在某些方面却极其的机灵。
是以,得到了姐姐的暗示的游子卿,抬起胖胖的小手来,指着虞鸢,哼哧道“虞鸢,本少爷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和本少爷同桌吃饭,便可以对本少爷的姐姐不客气!”
“哦。”
虞鸢懒得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