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虞鸢这几日过的极其的诡异。
周嬷嬷来到府上一次,催着虞鸢做药妆,虞鸢心底懒惰,忽悠着周嬷嬷,说如今只有她一人做药妆,人手不够,便慢了下来。周嬷嬷将信将疑的离开了。
她没事便窝在美人榻上看看书,偶尔和清风去街上走走,但无论她在府上如何招摇撞市,那些个兄弟姊妹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来寻过她的麻烦,虞鸢落得清闲。
到了晚上,似乎在戌时点着蜡烛等候着一个人翻窗进来已经迅速的成为了习惯,这是虞鸢最为头疼的地方。
她每夜都会无言的看着像一只巨型犬一样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中总觉得这样不对,想要拒绝,却每每在听见他疲倦的声音时,又狠不下心去。
她承认,她心软了。
虞鸢将这种心软,归根到是她对墨君炎的母爱。
这日,虞鸢在府上闲逛着,不知不觉的逛到了前厅去,里面人声嘈杂,虞鸢好奇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挺齐的,除了老大游霆霜和老二游霆彦不在,其他的人都在。
望见虞鸢进来,白氏的眸子轻轻闪了闪,她狠狠的白了一眼梅氏,冲着虞鸢笑道“鸢儿,来,舅娘教你敬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虞鸢本想要拒绝,但却读懂了她那外公脸上淡淡的期待,不由得嘴角微抽,朝白氏走去。
这么多人在,白氏也没有机会做手脚。
白氏指导着虞鸢拿了茶放入杯盏中,笑道“给长辈敬酒的时候姿态一定要谦卑,可莫要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太高,以免让人不喜。”
虞鸢半知半解的朝游骁瑒走去,的确是恭敬,可就在她即将要走到游骁瑒面前时,一只纤细的手将她手中的茶盏抽了出去。
见梅氏半路截胡,白氏心头落了块石头。
“姐姐,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梅氏冷笑着望着白氏,将茶盖打开来,“鸢儿来府上不久,不知道父亲的喜好便算了,姐姐在府上待了几十年了,还不知道父亲的喜好么?这金骏眉可是父亲讨厌的茶啊……姐姐,莫不是想让鸢儿讨得父亲的嫌?”
小心思被戳穿来,白氏仿佛感受到游骁瑒落在自己身上威严的视线,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埋怨的看向梅氏,心中怒火层层起。
几句话间,白氏和梅氏揪打在了一起,几个孩子们像是见惯了这个场面一样,不慌不忙的冲上去,想要将各自的母亲拉开来,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虞鸢置身事外,还没等她好生看戏的时候,忽而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嗅到那阵熟悉的香味的时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墨君炎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虞鸢从没有体验过轻功,她有些新奇的瞪大眼睛,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的样子,却刻意的忽略了墨君炎放在她腰上的手。
可慢慢的,她却发现了不对,总是有一阵腥甜的气味绕着她,不管风如何吹过,也吹不散。
她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咬了咬牙“墨君炎,你受伤了。”
“嗯。”
“那你把我带出来作甚?你疯了?!”
很奇怪,虞鸢觉得墨君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更觉得自己有些生气。
这应当就是母爱。
她自我承认。
墨君炎却没有说话,揽着她的腰,将她带进了一个房间,虞鸢看了看屋子里面简单干净的陈设,脸一下子就黑了。
这不就是她在濯尘宫住的房间吗?
墨君炎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骨节分明的掌移到了衣带的位置,虞鸢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要干嘛?”
“上药啊。”他回答的极其自然,“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秦苍他们呢?”
“被派出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