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虞鸢是为了游挽歌才会这么好奇梁铭阳的事情,墨君炎的脸色稍霁,这才淡声解释“他前几日说要回遂城去找他爹商量一件事,如今想来,便是要商量同你表姐提亲之事,只是,在路上时,被贼人所伤,险些命丧黄泉,如今尚在床上养伤。”
自从来到京都城,虞鸢见到的暗算已不算少,前前后后,他们这些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推至漩涡中心,那里藏着危险,通向死亡,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那些贼人是山贼还是其他人所派?”
“他人所派。”墨君炎粗粝的指头上缠着她柔顺细软的发丝,他兴致盎然的把玩着那发丝,一圈圈的绕在自己手指上。
她的发缠在他的掌间,两人像是要一辈子纠缠一般。
“可有查出背后之人?”
墨君炎眸色变深,眼底藏着一抹危险“那人倒是聪明,请的全是死士,任务没完成,皆已服毒自尽,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若要调查起来,便没有那么轻易。
啪嗒。
“谁?!”虞鸢猛地转头看向房间禁闭的门,眼底染起警惕。
这大半夜的,能来她这儿的,除了心怀不轨之人,还能有谁。
房门被推开来,一抹纤细脆弱的身影走了进来,她穿着粉色的长裙,三千青丝尽数放在后背,缓缓的提步,有些歉意的看向虞鸢和墨君炎。
“表妹,我不是有意的。”游挽歌一双柔夷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摆,缠成一团,眼神有些飘忽,“我只是心情不佳,想来找表妹聊聊。没想到殿下也在,刚想悄悄离开,却不小心踩着石子,这才弄出声响。”
闻言,虞鸢神情有些古怪的看向游挽歌,声音变得有些凝滞“表姐,你……听完了?”
游挽歌面色一白,身子晃了晃,她苦笑着,不知自己是点头,还是摇头。
她的确听完了,却又不想让虞鸢担心自己。
或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许是墨君炎现在太了解虞鸢,在她看来之时,便冷着脸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两姐妹。
虞鸢牵着游挽歌来到床边坐下,游挽歌一直憋着的情绪一下子便释放出来,她一下子扑在虞鸢的肩头,哭声萋萋艾艾“表妹,我以为他是后悔了……可如今看来,他受伤了让我更加难过。”
“表姐,你且宽心。”虞鸢轻轻拍着游挽歌的后背,宽慰道,“殿下方才只说他受伤,伤是可以养好的。”
闻言,游挽歌哭的更加伤心,一颗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你别哄着我了。殿下方才明明说的是他险些命丧黄泉,那定是很重的伤,没个十天半月的,如何好。”
“表姐,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游挽歌愣了愣,一双水眸中挂着泪珠子,要掉不掉的模样,惹人垂怜“知晓他要提亲,我心中是欢喜,却也只当做是他人好,适合做夫婿。可如今知晓他受伤,却是比我自己受伤了还要难受……我应当心悦于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子。”
游挽歌絮絮叨叨的,将自己和梁铭阳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她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记得每一次见面所发生的细节。
平日里温婉冷静的女子,即便受伤,又何曾像今日这般哭泣。
“表姐,不如……我们去看梁铭阳吧!他如若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那伤势,说不定飞快转好。”
虞鸢这个提议也只以为是提议,却不想,游挽歌在听完后,立刻点头应下“好!”
她想见他,现在。
如果是虞鸢一人,她顶多留书一封,拍拍屁股就走人,可现在多了个事事要顾虑周全的游挽歌,只能等到第二日同白氏说后才能离开。
白氏对虞鸢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看见就心烦的模样,她抿着唇,面色不愉的看着游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