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她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被烧伤的皮肤,心中一片平静。
待虞鸢将屋子中缺的东西全部补好,这才又重新坐在游挽诗身边,游挽诗打趣地望着她“原来你这么勤快。”
虞鸢笑了笑,她的确勤快,对游挽诗被烧的手脚,她心中怀有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去晚了才会这样。
忽地,游挽诗“唰”地抬起手来,她笑眯眯地望着虞鸢,眸子中带着一抹兴奋和快乐“你瞧,我已经好很多了。”
那一双手上,被灼烧的肌肤狰狞不堪,布满了让人有些反胃的痂,黑红一片,同一旁完好的皮肉相比,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可以拥有的。
虞鸢的喉咙有些梗塞,她想要说什么,却只能眯了眯眸子,什么也说不出。
游挽诗摸着痂,她语气轻快“已经结痂,说明快要好了。”
结痂之后,便只需等待痂落,可……落了痂后,又何尝不会留下疤痕。女子身上落疤痕,是一件非常丑陋的事,日后嫁了人,夫家都会嫌弃。
虞鸢突然想到一件东西,她轻轻扯了扯嘴角“我给你做个药膏来,你没事便拿出来擦,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
听见“疤痕”二字,游挽诗的神色微变,想起虞鸢给皇后做药膜的传闻,不由得怀疑“你当真会做?”
“可别不信。”虞鸢神神秘秘地冲她眨眼,再同她说会儿话,便去寻药草捣鼓祛疤膏了。
虞鸢动作很快,她用了两日时间,精心将祛疤膏做好,送到游挽诗面前。
那药膏用一个檀香木的小圆盒子装着,木盒子雕刻精美简洁,游挽诗打开来,一阵清香的青草味儿便扑面而来,让人如同置身于辽阔的草原,鼻翼间全是沁人的味道。
游挽诗轻轻扬眉,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那乳白色的膏体,语气中带着打趣“怕不是从哪家药店买的。”
虞鸢见此,哼了哼,淡声道“自然不是。你用了便是,定然不会留下疤痕。”
一边说着,虞鸢一边取了药膏,往游挽诗的痂抹去,她指腹温热,动作轻柔,被擦了祛疤膏的肌肤只觉一片冰冰凉。
等她擦完后,虞鸢眼含警告地望着游挽诗“你可要好生擦药,莫要忘了。若是叫我发现你忘了擦药,我之后便日日守着你擦。”
“好,啰里啰唆的。”游挽诗嗔怪地看着虞鸢,倒是没有将希望放在这祛疤膏身上,只当是虞鸢的一片心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