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回府时,却发现游挽歌在她的房间中。
游挽歌背对着她,肩膀上下轻轻抽动,虞鸢便明白过来,估计是方才梁铭阳来,被骂了。
她将手中糕点放好,随后上前几步,双手轻轻地放在游挽歌的背后,她将自己的嗓音放的轻柔些“表姐,莫要伤心。”
“表妹,母亲怎么可以对少城主说那些话?”游挽歌听是虞鸢回来,赶紧转过身,伏在虞鸢的怀抱中,哭的期期艾艾,“如若我是少城主,被人这般刁难,定然放弃。”
虞鸢轻轻扬眉,听完游挽歌结结巴巴的将放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次后,她也有些生气。
“表姐,舅母也只是一时没有转过弯。”虞鸢轻声叹气,只能这般安慰,“表姐或许可以听听舅母的意见,世界上不只是有少城主这一个男子。”
听她这话和语气,游挽歌将虞鸢当成是她母亲派来的说客,有些不理智的将虞鸢推开。游挽歌的一双眼眸已经哭得通红一片,看上去让人格外怜惜。
她低低的哭咽着“连表妹都这般想么?”
虞鸢便知,自己方才那番话到底是说错,她转了个方向,笑了笑“表姐既然认定了是少城主,那日后可莫要再随便这般哭泣。面对舅母的刁难,哭是解决不了的,不如出去寻少城主,让自己开心些,冷静下来再想想如何过了舅母这一关。”
虞鸢说的话在理,游挽歌听后伸出手来,轻轻擦拭自己脸上的泪,嗓音因着哭泣已是沙哑“表妹,可母亲如今已经不让我出门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让你出门?”虞鸢轻笑一声,“还能阻止你翻墙吗?”
想起上次她们三人千里迢迢奔赴遂城的画面,游挽歌愣了愣,一展笑颜,她点点头,神色坚定。
当时便是为了见梁铭阳,她抛却了自己作为大家闺秀这么多年来的礼仪,如今为了他,再抛弃一次,又能如何。
两人说做就做,虞鸢看好四周无人后,便再一次带着游挽歌来到那颗歪脖子树下,她上下瞧瞧,随后道“表姐,出去后定要注意安全。”
游挽歌点点头,她在虞鸢的身上借力,踏上了那颗歪脖子树,正准备要出去时,却发现一只手忽然从外面抓到墙头上。
她尖叫一声,向后倒去,虞鸢直接将她给接住,游挽歌被虞鸢揽在怀中,她心中有些莫名的害臊。
自己明明是姐姐,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虞鸢站在她身边护着她。
虞鸢眯了眯眸子,她望着那双手,刚想跃出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墙头那边的人却一下子跃了过来,他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瞧见游挽歌哭红的一双眸子,瞬间将眉头皱了起来。
见梁铭阳自己跑来,虞鸢自觉地将手松开,梁铭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游挽歌接到自己怀中,他轻轻地抬起指腹,将游挽歌眼角的泪擦拭掉,嗓音温和。
“莫要同伯母吵架。”
见两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恩恩爱爱,虞鸢轻轻扬眉,随后,她挥了挥手“要打情骂俏,便出去。别在这府中叫人发现了。”
游挽歌有些害羞的垂了垂眸子,声音柔的能够掐出水来“少城主,我们出去吧。”
梁铭阳点点头,将大掌放在游挽歌的腰肢,足尖轻点,随后便跃出围墙,带着游挽歌离开。
这厢,虞鸢刚目送着两人离开,白氏便赶了过来,她见虞鸢正一脚踩在那歪脖子树上,心中猜到什么,一张脸变得格外愤怒。
她扯着虞鸢的衣服,将她往自己这边带,咬牙切齿“挽歌呢?”
“表姐?”虞鸢不解地看向白氏,像是不知白氏在说什么,“表姐方才从我房间离开了。”
“她没出去?”白氏显然不相信。
虞鸢看了一眼那颗歪脖子树,随后耸了耸肩,笑非笑地看着白氏“舅母莫不是怀疑表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