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哥哥教训,这端仪本就心底十分不快,来这里是来出气泻火的,没成想竟然又被虞鸢这个坏种联合一个身份卑贱的小侍卫给教训了。
她长于端王府,这下头的人哪个不是对她低眉顺眼,有求必应,唯独这个狗女人,一回回,一次次,碾着她的面子在地上踩。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怒,登时就掀翻了旁侧桌子。
“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吗?”虞鸢眉梢一挑。
她可算是见识过了,刁蛮,骄纵,不顾仪态与场合,这就可真是端王府的好千金啊。
瞧着这位气急败坏,脸红气粗的样子,虞鸢当场就笑了,“你想让我什么下场。”
眼稍微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的揶揄与冷漠,这一刻,端仪终于被彻底的激怒了,她火了,瞪着一双铜陵般的大眼,里头布满血丝,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对方吞吃入腹。
那一双手没有风仪的抓过去,登时就落了空,因为旁侧侍卫苏强早已眼疾手快的跃过来,身手敏捷的将她逮住了,暴抓不成,端仪恼了。
“你松开我,你算什么东西,敢抓我。”苏强也冷着脸没说话,不管他算什么东西,他是许夫人指派过来保护虞姑娘的,有人欺辱她,他就得出手相救。
“是你野蛮在先,如今还询问旁人什么东西,以我之见,这话应当旁人来问你吧。”
“你敢如此欺我。”
她嗓门尖锐,身上收缚,仍不能叫她那张嘴巴消停,噼里啪啦说了一顿,抱怨,仇视,能说的难听的话都说尽了。
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难受,让她难看,可是她的表情却一成不变,就垂眼冷漠看她敲锣打鼓唱大戏。
虞鸢啧啧了几声,盯着她看了一会,随机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下场,这可真是让我消受不起啊,失敬失敬了,说累了吧,嘴巴敢不敢呀,要不要我寻人给你倒杯茶水,让你今个说个痛快。”
“你休要张狂,我的父亲是当今唯一的亲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们端王府权势滔天,人人敬仰,我身份何等尊贵,你竟然敢如此对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如今弄不过她,竟然还拿出父亲来压她了。
她要是害怕,今个就会低眉顺眼的让她撒气,还犯得着跟她在这里唇枪舌战,让她吃尽苦头吗,真是没个脑子,白瞎了这张脸。
虞鸢心道好说歹说都不受教,非得收拾一顿才长记性,那好吧,那就让她见识见识,她威远侯府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主。
端仪果然被再一次激怒,眼眶刹那间就犯了红,她心里头烦死这个够女人了,夺了她钟情的太子妃之位不说,如今竟然唆摆手下如此羞辱于他。
今个,这端仪的风仪真是失了个干净,实在是有负她名字里头这个仪字了,虞鸢摆摆手,示意苏强放了她,苏强会意,这就松开了压着端仪的手。
她心想,但凡这个端仪在不消停,被激怒攻来,她就有办法让她今日失尽嚣张,果然,脱离桎梏的端仪转眼就冲她来了。
瞅准时机,准备出手。
正在这时,却慌慌张张进来一人,把蓄势待发张狂无比的端仪顺时唤住了。
“郡主且慢。”听着耳熟,她回头,是端王府的管家,一副急色匆匆,面如土色的样子。
转头就跟这位管家告状,要她为自己撑腰,颐指气使的要管家收拾虞鸢这个够女人,可是管家哪里顾得了这些,只得摇了摇头道“郡主啊,这件事情稍后在说,您先跟老奴回府吧。”
“不成,今日这口恶气我必须得出了。”那管家表情焦灼,焦灼到连虞鸢都瞧得出来必然是端王府发生了什么让人急躁的大事情,可是这位端仪郡主却是不顾不管的要出这口气。
没法,管家近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原本还张狂无比的端仪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