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时候蓝凝雪欲将挽留“殿下,都这么晚了,要不就在妾身这儿留下吧。”
墨君炎转头看着蓝凝雪,凤眸微冷,神色凝重。若不是蓝凝雪去宫里告状,父皇斥责了他,恐会以此让虞鸢受了斥责,他是段然不会来的。
“本宫为何会来这儿,你心里应当有数。天色已晚,侧妃早些休息吧,本宫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回去,只怕鸢儿那边已经睡下了,他现在过去,只怕跟她说不上话,不过看一眼也好。
蓝凝雪眼神注视着墨君炎毫不留恋离开的身影,美眸中的嫉妒之色逐渐将她的理智吞噬。
殿下心里就只有虞鸢一人,她想见一面殿下,也得去宫里跟人哭诉一番,也只不过得到殿下来她院子里走一遭罢了。
琉璃制作的灯笼挂在檐上,照亮前方,一路直达虞鸢所在的院子。
墨君炎挟一身浓浓的夜色踏进院子里,夜阑守在门口,见到他赶紧行了礼,墨君炎直接无视他,一脚踏进去,刚进门,就瞧见趴在桌子上的人。
虞鸢趴在桌子上,一双灵动的眼睛闭上,被浓密纤长的眼睫盖住,安安静静的,橘黄色的灯火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像是一直乖巧安静的猫儿。
她在等墨君炎回来,可没想到墨君炎今日回来的这么晚,以至于等着等着,竟然撑着桌子就睡着了。
珍珠在一旁侯着,见到墨君炎行了个礼。
墨君炎皱眉,有些心疼的看着虞鸢“她怎么就在这儿睡了?”
这大晚上的,这月份虽然不冷,可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感染上了风寒可怎么好。
前不久她的风寒才好,如今又这么折腾自己。
珍珠早就劝过虞鸢好几次了,可虞鸢非要等墨君炎回来,旁人怎么劝都劝不得。
劝不动,也只得顺着她来。
“殿下,主子性子倔,奴婢几个也劝不动主子,戌时二刻就催着就寝了,可主子一个都不听。这不在这儿非要等殿下回来,就是睡着了也不回床上睡。”
虞鸢这么做,心里还不是挂念着墨君炎。可是百里日虞鸢也看到墨君炎进了蓝凝雪的院子,今晚等他,不过是想问清楚这两日怎么忽然对她有些冷淡了。
看着虞鸢白净的脸庞,她安安静静的睡着,全然不知道自己等的人已经回来了。
“怎么这么傻,若我不回来,是不是便要等我一晚上……”
听完珍珠的话,墨君炎心里只剩下了愧疚。
心里庆幸自己今晚上回了东宫,否则第二日虞鸢没等到他,心里怕是会很失落
他不该怀疑他的鸢儿的,他的傻姑娘心里就只有他一个,而他呢,却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随随便便就怀疑他。
墨君炎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他轻声跟珍珠道“这么凉的夜,去拿件披风过来。”
珍珠赶紧转身去拿,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事儿,主子的病可才好没几日。
等珍珠拿来披风,墨君炎轻手轻脚的把披风盖在虞鸢的身上,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虞鸢抱到床上的时候,虞鸢却突然睁开迷蒙的眼睛。
看到是墨君炎,虞鸢揉了揉眼睛,撅起嘴,还有些迷糊的跟他撒娇。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墨君炎顺势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摸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心里止不住的心疼,眸子里的自责都快要溢出来了。
“你不必非等我回来,我不回来你是不是今晚就在这桌子上睡了?你的风寒才好,怎么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虞鸢当然没忘呢,柳轻芜今日诊脉后还叮嘱她不要再受凉了呢。
可是亿起这几日墨君炎很少来了,对她颇有冷淡的意思,心里就极为不舒服。
更何况白日里瞧见蓝凝雪刚解了禁足,墨君炎就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