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报完平安,虞鸢一刻也没耽误,将墨许安放在床榻上仔细检查有无外伤。
墨君炎看着虞鸢备受惊吓的模样,神情凝重。
虽找到墨许安后,他话不多,但心中的担忧不必虞鸢少。
“怎么样。”
“并没有外伤,怎么可能,安儿怎么会无辜被掳走,这当中一定有问题。”
墨君炎抱起墨许安,探了探他额头体温,显然是有些发烫。
无外伤,发烫,这些症状,除了瘟症,虞鸢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吓得后退几步,身子软了下去,被阿月眼疾手快接住。
阿月将虞鸢扶到床榻之上坐着,虞鸢伸手从墨君炎手中接过墨许安,墨许安倒是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朝着虞鸢哈哈笑几声。
虞鸢不忍心,眼中闪着泪光。
墨许安才三个月,九皇子为何狠心下这种毒手。一个襁褓中的婴孩都不放过,九皇子的心,显然已经发黑了。
想当初他救下掉落悬崖的虞鸢时,那般的温润如玉,仪表堂堂。
虞鸢此时悔不当初,若不是被他救过一命,兴许早就出手对付了。
墨君炎问道。“你诊脉了吗,是否是风寒。”
虞鸢摇摇头,若是风寒,她怎可能会诊不出来。“不可能是风寒,我也察觉到了安儿有些发烫,该不会问题出在这儿吧。”
墨君炎得到答案,心中一悬,不是风寒,难道是蛊。
“莫非,是蛊。”
“蛊?”虞鸢棕黑色眸子睁大,蛊,她熟悉又陌生。
蛊虫是以血饲养的,毒性极烈,一旦发作,体质好的壮丁也熬不过几回何况是三月大的墨许安。
她不相信地看了看墨许安,强忍着眼泪,心中悲痛难当。
“怎么可能,安儿他才多大。”
阿月在一旁,见两位主子忧思伤神,却又不知该如何规劝。
“主子,您医术如此高明,也没办法吗。”阿月担忧地问,虞鸢眼中无神,若是她有办法,早就救治了。
蛊毒,复杂多样,极其难解。
更何况墨许安这个症状的蛊,她从未见过。虞鸢只知道,现在不过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放弃,必须要振作起来。
她抬头,“这蛊毒不是我擅长的,柳青芜的医术不比我差,不如让她为安儿诊治。”
“孤影,速去宫中请柳太医来。”
“是。”
墨君炎吩咐孤影去请柳青芜,便让其他人去查找关于蛊虫的书籍,此时等待不如行动,蛊毒随时都可能发作,一刻也耽误不得。
“虞妹妹,情况怎么样了,祖父他们怕打扰,都在等消息呢。”
“挽歌姐姐,你去让祖父不要担心,这件事暂时先保密,不要泄露出去。”
游挽歌见虞鸢红着眼,墨君炎也是一脸凝重,心中一紧,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随后,柳青芜急匆匆赶来,虞鸢将墨许安轻轻放在床榻,让柳青芜诊治。
墨君炎守在床榻边,阿月守在房门口。游挽歌眼下再担忧,还是觉得虞鸢说得对,先稳住消息,否则府中一乱,就更加难办了。
柳青芜诊脉后,并没有发现异常,就如同虞鸢诊脉后得出的结论一样。
“这,微臣不敢断言,太子妃觉得,是何缘故。”虞鸢也是太医,柳青芜便反倒询问她,若是她能诊断出来,有法子对策,想必也不会喊他来,所以柳青芜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会不会,是蛊。”
虞鸢启唇,说出了那个她不愿意听到的答案。柳青芜探了探墨许安额头,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
是蛊虫所致。
“微臣,也是如此认为的。”
虞鸢眼中神伤,为何要带安儿出府去,让他经理这一遭。都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