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的声音遮掩了一切,虞鸢在房间里心烦意乱的研究着药剂,心中思念着夫君和孩子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人有些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
进度缓慢还没有结果不说,她现在心思都在外面的一场大雨上,疲惫不堪的。
苦心钻研了一日,倒也没必要这般逼着自己继续下去,她听着窗外雨打屋檐的响动,心中有些难挨,江南下雨了吗?
思绪纷乱复杂,一张张晦涩难懂的药方和墨君炎的身影重叠,扰得虞鸢心中烦闷。
“江南也不知熬不熬的过这场冷雨。”虞鸢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说完立觉不妥,怎么能说熬不熬的过这样晦气的词汇呢。
她手摸着木头,另一只手拍了两下嘴巴。
这个举动惹得医师好笑,轻笑一声过后,心中沾染上了点点不快。
因为他意识到,其实虞鸢说的没错。
天冷了瘟疫不好控制不说,冷本身也是一件不好受的事情。
流离失所的百姓可有住处了?
医师心神紊乱,很快将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不了解情况就会把事情往坏了想,也许江南现在好着呢。不需要他们瞎担心。
“说不定压根就没事呢,你别乱想。”医师出声提醒虞鸢。
说得对,她得集中注意力,好好的研究才是。
这才是帮助江南最好的方式,虞鸢甩甩头似是要将那些烦恼全都抛之脑后,全身心的放在面前的药方上。
晦涩的药方在虞鸢的脑海中变得活灵活现起来,摒弃掉那些胡思乱想之后,思路清明不少。
她全神贯注的放在药方上,继续自己的研究。
将一应药材归类,配比出以前的一些药方,针对当时相对应的瘟疫,研究其中药理。
半响之后,虞鸢发现她们对现在瘟疫的情况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
都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去找有关联的案例。
虞鸢挠了挠头发,苦思无果。
她叹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掰弄着自己的手指,事情陷入了瓶颈。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她冥思苦想着呢喃出声。
医师听到了,但是他帮不上虞鸢的忙,只能留给虞鸢一个安静的空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了,医师无声的继续自己手中的事。
一旁的虞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桌面上,霎时间停住。
既然没了思路,那也就没必要死磕下去。
不然做的都是无用功。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虞鸢站起身来,她不再继续,医师对今日的一些地方还没有琢磨透,他还想再看看“好,那你休息吧。”
他需要更多的时间用来研究,才能追赶的上虞鸢的进度,不拖虞鸢的后退。
而且他也很想弄明白这其中的药理,对他磨练医术是个很好的时机。
见他没有要走的打算,虞鸢对他微微欠身“幸苦了。”说着她先走了出去。
随后将门好好的合上,给医师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继续研究。
虞鸢右手按压着左肩,扭动着脖子,不知不觉呆在房中好久了,她脖子都酸了。
伸了个懒腰,腰酸背痛的好不容易得到了点舒缓。
“真是来年纪了不成,好累。”虞鸢自我调侃着,走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外面的雨幕,心中宁静了几分。
“呜呜……娘。”听不真切的哭泣声低低的传来,虞鸢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看见,瞬间被吓的脸色发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背后一凉,寒意森森。
在这大雨天听见有人低泣,着实有几分诡异。
她后退了两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大喊了一嗓子“谁在哭?”
墙壁仿佛能给予她安全感一般,让她有勇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