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结束掉手中的包扎,转身对秦潇儿说道“你等会抱她的时候,尽量不要碰到她腿上的伤口,我刚给她正完骨伤口绝对不能创伤,不然伤到腿就严重了。”
“行,那我将她带上去。”说着秦潇儿将孟雨宁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手抱着她的腰脊,一手放在她的大腿之下,吃力的将人抱了起来。
完全昏迷过去的人,抱着确实比清醒着的人要难。
她快步的朝着楼上走去,虞鸢在她身后仔细的护着孟雨宁。
二楼房间门口,大夫已经在外面等候了,他知道是出了事情。
“房间我备好了,她是什么情况?”大夫毫不避讳的询问。
他是治疗过孟雨宁的,对她的情况也有几分了解,伤口问题比较严重,虞鸢是准备亲自动手的。
但是现在要先给孟雨宁换身衣服,不然就算是将她的伤口都医治了,只怕也是要得风寒的“伤口撕裂,外加骨折。”
虞鸢极简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听的大夫直皱眉,伤口撕裂再次缝合的难度很大不说,还有骨折。
这伤势有点棘手啊。
在一楼没看见虞鸢她们的孟晓月,脚步匆匆的上来二楼。
她注视着端着盆子里的水,怕它洒了,自己前功尽弃。
“我水来了。”孟晓月边说着,便朝着里面走去。
虞鸢接过了水“我来吧,你现在外面等会。”
她不仅是要给孟雨宁换衣服,顺便还要处理裂开的伤口,孟晓月进去看着不合适。
房间里只留下了虞鸢和秦潇儿。
血是止住了的,还包扎着在,虞鸢将她的衣服褪去,给她擦拭了身体,小心翼翼的换上了新的,秦潇儿给她打下手。
两人配合默契,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还都在虞鸢的掌控之中。
问题不大,不要慌就行。
换好了衣服,虞鸢叫来了大夫“你先给她处理骨折的问题吧。”缝合的她来就行。
医师应答了一声好,随后进去了。
虞鸢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看到站在一旁哭的脸色煞白的孟晓月,心中也不好受。
她蹲下身来,给孟晓月擦掉了眼泪,轻声的哄着“有我在会没事的,不哭了好不好。”
被这么一哄,孟晓月更加愧疚难当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孟晓月紧紧的扯住了虞鸢给衣袖,仿佛手中握着的是救命稻草一般“要不是我和母亲发生了争执,冒雨跑出去,母亲就不会因为追我而受伤了。”
想起母亲受伤时的模样,孟晓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去“都怪我。”
一说争执,虞鸢心中了然,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了。
这就是个意外而已,她们两个想法不同产生争执很正常。
不是谁的错。
要是非要将这个意外归结到自己的头上,毫无意义。
“会好起来的,也不是你的错,晓月你现在要坚强起来,不哭了。”虞鸢耐心的劝慰着。
可是母亲因她而伤,这是不争的事实,这样的安慰对于现在的孟晓月来说,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她哭的大喘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不哭了,我会守着母亲好起来的。”做错事就要赎罪,哭并不能抹杀掉做错的事情。
孟晓月大口的喘气,哽咽着强逼自己不要哭。
她很是执着的问道“我的娘亲到底怎么样了?”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不论好坏,总归是了解到母亲身体状况的。
虞鸢轻抚去她的泪水“看着伤口吓人,不要太担心了。”
她见孟晓月没有放松下来,继续说道“这里就是医馆,还有大夫在给你娘亲治疗了,秦潇儿姐姐也在里面帮忙,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