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君墨炎凝眸问道,把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吹着。
虞鸢忍不住笑出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这点伤口无碍的。”
“于我来说,哪怕你掉一根头发丝,我也是心疼的。”墨君炎一本正经说道。
虞鸢的眼眶瞬间红了,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拿金创药过来。”墨君炎对着门外说道。
见墨君炎如此说,虞鸢连忙阻止,“我伤口已经抹过药了,现在已经无碍了。”
话虽这么说了,但墨君炎还是不放心,拿过药复又给她细细涂了一层。
抹好药,他又细细吹了一会。
虞鸢无奈,只得任由他去了。
见药膏已被肌肤吸收,墨君炎才放下心,把她的手放在掌内,用力握了握。
“鸢儿可喜欢江南城?”他目光灼灼望着她,似要把她吸进身体里。
虞鸢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虽说这段时间很累,但不得不说,江南城的环境是真好,百姓们也很明事理,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
见虞鸢这么说,墨君炎似乎才放下心来,开口说道“若我说,我想让我们一家三口留在这里,你可愿意?”
虞鸢怔谔,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想等疫情危机解除,便向朝廷辞官,带着你和儿子归隐山林。”
他把她的手捧到面前,轻轻吻了上去,声音也很是平和。
两人相识许久,早已生出默契,有些话,就算虞鸢不说,他也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虞鸢与其他女人不同,她的心里,是渴望和平的,并不想被荣华富贵所困扰。
“可你是楚王,拥有帝王之血……”虞鸢仍旧迟疑。
虽说她也渴望和平,但她不想成为墨君炎的牵绊。
若他想要权势,她便同他一起,把整个朝堂都踩在脚下。
“我是生于帝王之家,但我也是你虞鸢的丈夫,许安的父亲。”墨君炎说道。
他深情的望着虞鸢继续说道“朝堂之事过于繁琐,人生短短几十载,我并不想把我的一生都贡献给朝堂。我也想与你白头到老,享受天伦之乐。”
“你真的不想管朝堂里的事了?”虞鸢依旧担忧的问道,生怕他以后会反悔一辈子。
“朝堂腐朽不堪,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撼动的。倒不如把剩余的时光,都用来陪着妻儿。”
墨君炎把她拦在怀里,往日的意气风发如今只剩下淡然。
“这次染上疫情,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深深的意识到你与儿子对我的重要性。若没有命留在你们身边,我做这么多还有何意义?”
见墨君炎执意退隐,虞鸢不再多劝解,只说道“你若退隐我便陪你,你若要进朝堂,我倾尽一切也会支持你。”
墨君炎不说话,但搂着她的手却又紧了几分。
“今后,我只想为了你和许安而活,我们一家人以后要一辈子在一起,亲眼看着安安长大成人。”
良久,见虞鸢不回应,便低头望去。
只见娇小的人儿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已把他胸前的衣襟浸湿。
“鸢儿,你怎么哭了?”墨君炎没想到她竟然会哭,脸上一时有些无措。
虞鸢顿觉十分尴尬,忙回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动罢了。”
但墨君炎哪里肯信,只以为她是不想退隐,赶紧说道“你是不想退隐山林吗?你若不想退,那我便不退了。”
“真的没什么事。”虞鸢只说这几个字,却怎么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哭。
墨君炎自认为了解虞鸢的心意,现在却不确定了。
“我在哪都可以的,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可以。你别哭,你一哭,我这心里就乱。”
他伸出手擦去她流出来的泪水,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