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于马家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时刻,马万元和长子马成的葬礼刚刚举行完,马功和祝缰就被送周汉全的山庄抓回来了。
铁力身上的伤没少流血,但都不是致命的伤,送到了医院缝了几针,处理了一下便没事了。
甘向南身上受的都是轻伤,简单的包扎之后也没什么大碍。
马家私人庄园的主楼大厅里,马欣兰坐在家主的主位上,扈强站在一旁,甘向南和铁力去休息了,而大厅的中央,祝缰和马功被捆着身子跪在地上,大厅里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不少马家的亲戚族人,这些人平日里大多没少受过马功的气,此时见马功跪在地上,一个个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快意的很。
马功抬起头,看着家主位子上的马欣兰,嘴唇不停的哆嗦着,任他过去再风流纨绔,此时此刻犯下弥天大错落在马欣兰的手里,过去的纨绔之气全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马功,你人不认罪?”马欣兰语气冰冷的说,过去她也和马成、马功不睦,但态度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的冷漠。
“欣兰,我是你二哥,你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求求你放过我,二哥知错了,欣兰,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爸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么,兄弟姐妹情同手足,我们……”
“你给我闭嘴!”
马欣兰厉声喝斥,“不要再说你是我二哥,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还好意思说爸是怎么教育我们的?你亲手杀死了大哥,之后又安排人刺杀爸爸,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你该死!”
马欣兰嚯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再也抑制不住激动,手里拎着一把尖刀,向着马功就走了过来,她走的很快,走路带起的风将她的鬓发掀动,她冷酷的脸上满是杀气。
马功彻底慌了神,跪在地上想要逃走,却是被两名马家的手下死死的摁住了肩膀,马功急声大喊“心里那,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有意要杀死大哥的,我们只是打了一架,我也没想到他会死,爸爸不是我杀的,是祝缰杀的,我根本就……”
噗嗤!
一声刀响,刀尖没入了祝缰的胸口,祝缰的嘴里一股鲜血涌了出来,目光慢慢的抬起看向马欣兰,然后又看向了马功,嘴唇哆嗦着咧开了一抹狰狞的笑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马欣兰手上的刀子一抽,祝缰的嘴里直接喷出一股鲜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血水涌流,空气中弥漫着血腥,马功彻底被吓破了胆儿,马欣兰再次神情漠然的看向他,“马功,我再问你一次,认不认罪?”
马功眼泪鼻涕哭成了一团,脑门磕在地上,“欣兰,妹妹……我认罪,我都认了,大哥是我杀的,爸也是我让祝缰去杀的,可我也没办法啊,我不是故意杀大哥的,我要是不杀爸,爸就要杀死我,我也想杀死你,可……”
唰!
刀光猛的一闪,马欣兰手里的长刀,划过了马功的喉咙,马功再也说不出话了,两只手捂着喉咙,感受着那滚烫的血液,从他的脖子上流了出来,他嘴唇颤抖的挣扎着,两只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似有不甘的看着马欣兰,然后整个人脑袋一歪,砸在了地上……
马功死了,祝缰也死了,马家的仇报了。
马欣兰神情冷漠的扫视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众人不甘喧哗,静静的看着她。
“从今往后,我马家不养白眼狼,过去对我们马家没有任何贡献的,请自行离开。”
马欣兰说完,众人脸上的表情呈现出不一样的色彩来,有的没什么反应,有的一脸紧张,没什么反应的多数是心理没鬼,有反应的都是一些寄生虫。
马老爷子晚年心善,收养了一大批马家的人,这些人不都是亲戚,有的是他年轻时候十里八乡的好朋友的后人。
马欣兰重新回到了家主的位子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