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几乎没睡,到了天亮时分,元九进房门,发现卫卿脸上全是小疙瘩,密密麻麻的,不由惊慌着要去找太医来。
卫卿只是摆摆手,“吃了鱼才这样,没什么,去把我桌上的药拿来。”
元九这才知道卫卿是吃不得海鲜的,难怪总是点了鱼又不吃,找各种理由说鱼做的不好倒掉,原来是吃了鱼身上会起疙瘩。
“主人既然这样,为何常点海鲜?”元九纳闷。
“蠢货,若把自己的软处都到处宣扬,我还能活着跟你说话么?”卫卿一想到今日不能去上朝了,火气就有点大。
元九默默受教,别说外人,他这个伺候了他两年的护卫都不知道呢。
吃了药,卫卿靠在床上,“去告假,再让宫里的人细细盯着,华世宜今日的动静,一一回禀。”
“是。”
华世宜回去就躺下睡了,早上起来发现全家人除了姐姐跟舅母几乎都没起来,随便猜一下便知道肯定是昨晚爹跟鸿熙下棋不眠不休的。
她喝了口粥,随口问道“靖雁呢?”
“哦,昨夜韩先生说东坊有花船,专门送各色异国的果子,把她诓出去了。”
“……”还真是韩夜会干出来的事情,华世宜见只有梨儿站在一旁侍奉,低声问道“姐姐,宓儿送走了?”
华清如抿唇点头,“我就说,让她去庄子上看着,找个由头送她出去了,等生了孩子再接回来。”
“嗯,这样也好,对了,还有一事麻烦姐姐。”
“说就是了,怎么如此见外。”
“这封信,你帮我给纪家送去,就说给纪夫人。”华世宜从袖口种抽出一封信。
“为什么不是给盼盼?”
“恐怕给了她,她不屑去做,以后有了大患就麻烦了。”华世宜吃了饭,戴好官帽道“我不等靖雁了,你让她别来宫里接我了,我今日自己去上朝。”
“那你小心一些。”
“放心吧。”
华世宜到门口,发现元九站在车旁,诧异道“你们家相爷呢?”
“相爷有些身体不适,让我去宫中告假,正好送一送大人。”
华世宜皱眉,“昨夜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身子就不适了?我去看看吧?”
“相爷已经休息了,吃了药,大人放心,还是上朝要紧。”元九阻拦。
“那好吧,我回来再去看他。”华世宜钻进了马车,手里揣着奏疏与金朝笏,心里直担心,不知道是得了风寒还是什么,她就说嘛,文弱书生,身子骨容易得病。
成亲后的某一日,卫卿打开了她的记事本,发现了这一行小字,开始产生疑虑,难道最近他伺候的不周到?竟然让她觉得自己文弱?
华世宜在马车上眯了一会,等两班大臣陆续进场,被晨风一吹,才打起了精神。
几日不见司马淳,再出现时,华世宜不知道怎么觉得她的精气神比前几日更差了,司马淳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了她这边,见她正好也看向自己,司马淳面无表情地上了龙座。
阮行跟纪天刚依旧没来上朝,加上卫卿也不在,今日朝堂倒是很安静,李文忠惯例出来启奏,华世宜正等着他发难呢,果不其然,他话锋一转,将事情引到了华世宜头上。
“陛下,民间现在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隐隐已经有大批量的商户将铜币熔了换钱,可是咱们朝廷还尚未颁发诏令,恐怕要大乱啊,华世宜此法扰乱百姓秩序,臣恳请陛下,出一纸诏书,镇压此事,以平民间恐慌。”
大家将目光投到了华世宜身上。
华世宜起身,缓缓下跪,“正好,臣也有一事启奏陛下。”
“华大人,制新币一事提前泄露,你还敢跟陛下提别的么?是不是太不把朝纲当一回事了。”
“李大人,我在跟陛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