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英杰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高声叫道:“我还以为你是男子汉呢,原来也是个怂货啊?
你是练武的,我什么功夫都没有,你和我对打?”
“就你这点出息,以后千万别说你是盛家孩子,太给盛家丢脸。”
立天脸孔涨成猪肝色,怒道:“你说什么?
有胆量再说一遍?”
几个兄弟都是盛家亲生的,只有他不是。
虽然平时没人说什么,但立天很介意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这件事,平时他看着粗犷,但性格却很细腻,敏感。”
姬英杰直接触到他逆鳞上了,当即气愤得不得了。
姬英杰一看立天生气了,立刻来了精神:“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如果不对你脸红什么?
哟,咋又白了?
是因为心虚吗?”
她已经准备好大吵一顿,好好发泄下憋在肚子里的邪火。
而立天却一拳砸在墙上,砸得拳头都出血了。
他跑出去,天黑都没回来。
家里人都找疯了,也报了警,但找到半夜都没找到孩子。
所有人都很心急,只有姬英杰气定神闲:“他一定没跑远,说不定就藏在家附近哭呢,今天晚上不回来,天亮就回来了。”
时莜萱狠狠瞪她一眼:“立天要是没事就罢,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姬英杰不服气,指着外甥女骂:“傻子,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你自己的孩子还不够你操心的?
还要管别人家孩子,还是你情敌的孩子,我看他不回来不是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时莜萱:……
她不是没有话和小姨辩驳,但没必要。
小姨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脑回路也不一样,和她说不清楚。
大家整整找了一夜。
半夜甚至还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时莜萱夫妻一夜没睡,也没在家里,一起在外面找孩子。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发现立天了,他确实没走远,就躲在小区外一栋废弃的彩板房里。
被发现的时候,小家伙躲在一堆杂物里睡得正香。
立天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小脸更是像花猫一样。
“醒醒,醒醒!”
盛翰鈺推他:“你躲在这干什么?
为什么不回家?
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你吗……”
时莜萱发现不对劲。
他喘息声很重。
她伸手摸到立天额头上——额头烫得吓人,立天发烧了。
“孩子发烧了,快,送医院。”
到医院一量体温:四十一度。
医生说再晚送来半小时,后果不堪设想。
打了退烧针,吃过药。
时莜萱又一直用酒精帮他擦手心脚心腋下,折腾半天,烧终于退了,立天醒了。
虽然醒了,但孩子身体还是很虚弱,为防止高烧反复,医生要求立天在医院观察二十四小时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