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睡觉,等到了傍晚才终于慢吞吞醒过来,开了电脑,开始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唐诗下班的早,就去幼儿园接唐惟,岂料这个时候正好看见唐惟和一个女孩子打打闹闹,像是在吵架似的。
“我才不稀罕你的妈妈呢!”
唐惟怒吼,“不可能的!”
唐诗吓了一跳,很少见到唐惟这幅样子,只能上去问,“怎么回事?你和小朋友吵架了?”
“没有。”
唐惟闷闷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好说的,妈咪走吧。”
身后小姑娘小声喊他,“唐同学……”
“闭嘴!”
唐惟像是竖起了全身的刺,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怒,回眸怒目而视,“你不配说这话!”
说完他转身抓住唐诗的手,“妈咪,走吧。”
这态度转变地让唐诗都觉得惊讶,唐惟什么时候会有这种火气?这孩子到底还藏着多少连她都不知道的心思?
回家的时候唐惟一路上都在想事情,明显心不在焉,唐诗开了车到家,他也跟着跳下车来,情绪并不是很高涨。
这和以前那个阳光机灵的他根本不像。
唐诗疑惑地问他,“你在想什么?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闹矛盾了?”
唐惟没说话,两个人往前走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带着他们缓缓上升。
唐惟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漆黑如同子夜,他和薄夜当真无比相似,连同那对眼睛。那一刻,唐诗透过唐惟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一整片渺远寂静的机械银河,所有的星辰碎屑坠入宇宙黑洞,融进他眼里。
他沉默,凛然,带着这份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和深沉。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可是没说。也不肯说。
许久之后,少年握住唐诗的手,倔强的身躯撑起半边天地,谁也未曾料想过,后来的日子里,这个年仅五岁的少年,用他瘦弱的肩膀在唐诗面前顶起一片并不宽广却坚定的身影,风雨不动安如山。
他说,“妈咪,没关系,有我在,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
这一句话,竟像是一个许诺一生的誓言。
另一边,一个废旧仓库里。
安如双手被绑着,显然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严刑拷打,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都是冷水。
她被人用一盆冷水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眼前的黑衣保镖,疯了一般大吼,“放开我!你们这样对我,薄少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
安如失去了往日优雅的表情,她在众人面前都装得像个孩子般天真无邪,可是唯有这一刻,眼底的恶劣和凶狠再也藏不下去,她大喊着,“谁允许你们这对我的!薄少会杀了你们的!”
“薄少?”
黑衣保镖冷笑,“薄少把你关进看守所,那不是等于在保你么?你落入我们手里,可就没有那么好的下场了!”
“不可能!夜哥哥把我关进派出所是因为他手里没有彻底的证据,所以法律还无法制裁我!你们把我偷运出来,他一定会发现!你们会死得很惨!”
“死得很惨?”
黑衣保镖上前用力拎起她的头发,“不如我来比比我们之间谁的下场更惨一点?”
安如脸色惨白,像失去理智一般拼命挣扎,“放开我!薄夜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一定会帮我!”
“我们从薄夜手里把你抢过来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薄夜肯定接收到消息了,但是他并没有派人来追踪我们,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黑衣人将她连着身后的凳子一脚踹在地上,安如呕出一口血,小腹剧痛,“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相信我……”
“设计谋害他的儿子,还指望人家信你?你这个女人,该说你自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