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颜冷笑着看向胡二,以为他提起潘柄她就会害怕了么?
咔哒一声,钟晚颜将手里的茶碗放回茶托上,瓷器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钟晚颜满不在乎的说道“无所谓了,这玉版宣上写的说辞,你签了这门婚事也就算了。”
钟晚颜站起身,继续说道“若是不然,我便收拾收拾东西进京城,你放心,我也不去你们潘家,我就去敲顺天府衙门外面的那张登闻鼓,请顺天府的府尹大人给我这个孤女做主,然后再将你们潘家退亲的始末传遍京城。”
钟晚颜说完不再看怒红着脸的胡二,带着烛影和摇红,施施然的就走了,大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胡二见此气得恨不得追上钟晚颜,好好辩个明白,还做美梦去京城呢,她要是敢出凤阳一步,那他半路上就能把人弄死!
尤锐恋恋不舍的看着钟晚颜离去的背影,想要阻拦,却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想着仙子就连发怒都这般好看,等再也看不见钟晚颜的身影了,尤锐才将视线投到胡二的身上,无所谓的说道“胡管家,钟小姐叫你签字画押,你就画呗,你这么大岁数了,跟个姑娘叫什么劲,再说了,你奉我姐的命令来退婚,就是在欺负人家呀,让你画个押你怎么这么多事呢?”
胡二猩红着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尤锐,嘴巴不自觉的张大,他一直知道尤锐这个人不着调,却没想到他能不着调到这种程度,那张文书是能签字画押的吗?
若是签了字,再传出去,潘家还怎么立足?
就连他自己,若是敢签,只怕回京就得让夫人拔了一层皮!
若是往常,胡二没有这么气愤的时候,可能还会有心情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掰开了,揉碎了跟尤锐讲明,只不过这会儿,他被钟晚颜气得七窍生烟,一口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去,发不出来的,好不难受,就更没有心情再跟尤锐说这些了。
钟晚颜那厢走了,而严宽却一直留下没走,就算潘家这门亲事再好,见了潘家的态度,他也已经打算将这门亲事作罢了,经过上一次应对祁神医叔侄的事儿,钟晚颜和严宽已经配合出了默契,应对这种事儿,自然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了。
严宽这回是唱红脸的,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胡二身侧没走,这会儿见胡二被自己人气得脸色发白,严宽忍住笑,生怕胡二被气晕了过去,那事情今天就没法了结了,便大手握住胡二的肩膀,像提小鸡崽子一般,十分轻松的就将人扯到一旁的太师椅上边上,将人按进椅子上坐下了。
他也在旁边的椅子上跟着坐下,拍了拍胡二的肩膀,语气柔和的劝慰道“胡管家,你消消气。”
钟晚颜刚才的态度太刚烈,胡二也忍不住情绪激动,这会儿严宽的态度一软下来,胡二就有了一个宣泄口,紧绷的身体也塌软了下来,忍不住跟严宽抱怨。
他能混成尤大夫人身边的心腹,这会儿即使被气得没了脑子,也不会在严宽面前抱怨他的主子,忍下了心中的怒火,转而说起这趟办差的不容易。
严宽也在一旁不住的点头,也说了一些做管家的难处,然后又把事情扯到婚约一事上,劝道“我家小姐如今年纪还小,突然没了这门好亲事,那也就没了指望,易地而处,我看你如今的年纪,家里也有孩子了吧,你就想,若是你当宝贝的闺女被人退了亲,你能是什么态度?不得抄上家伙杀到人家家里去,讨个说法回来?”
胡二今年三十多岁了,长子都快要到了议亲的年纪了,不过前几年他婆娘确实生下来一个闺女,他倒是不怎么宝贝,不过要是他的闺女也被退了亲,想来他也是忍不了的。
这么一想,胡二就跟着点点头,表示同意了严宽的说法。
严宽接着说道“就是呀,我们家小姐其实这主意不错,虽然没有了你们家这门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