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廖大写的一个尴尬,万分局促,下意识的看小薄氏。
小薄氏是个憋不住的,努了努嘴道“父亲,听府上的人传喊父亲一声爹爹就有一万两。夫君刚喊了父亲,父亲是不是该……”
凤庆年一脸你有毛病的眼神打量了两夫妻,然后嗤了一声道“我像是差人喊一声爹爹的人吗?”
“……”
“少听府上的下人胡说八道。”
凤庆年不缺一声爹爹,他缺的是一万两银子。
他有多少一万两可以让人霍霍。
小薄氏气的心口闷,凤廖面色也不太好。
凤庆年摆明的偏心,偏心偏到了骨子里,压根不将凤廖当儿子。
同样是儿子,凤廖还是从薄氏肚子里出来了,说起来还是嫡次子。
凤毓那病秧子娘都死了多年了,无依无靠的怎就得了凤庆年的欢喜?
宝贝疙瘩啊!
越想越气的小薄氏咬着唇,迟疑了下道“父亲,不是府上下人胡说八道的,是管家说的。管家一早还去了毓苑送银子,全府上下的小厮丫鬟都瞧见了。”
“……”凤庆年拉着脸,眼睛凌厉。
小薄氏瞧着心慌不已,但是为了一万两,她得说。
“明眼人都瞧的出父亲偏心,可也不能亏了小的。凤廖也是父亲的儿子,父亲贵为一国的相爷,理当一视同仁,也得给我们一万两,省得落人口舌,传出去毁了父亲形象。”
凤庆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小薄氏话里话外存有威胁。
他纵然在意名声,听了这一番话颇为不适。
故而拉着脸,沉声道“我就是偏爱你们兄长怎么了?你们兄长常年患病,药食不断,如今也没多少时日可活,我给个一万两怎么了?凤廖身强体壮,无病无痛,吃的嘛嘛香,睡的嘛嘛香,有本事他也常年有病,药无可医,我也愿意给你们几万两花花。”
凤廖听出了凤庆年话中的不悦,惶恐的作揖道“父亲莫生气,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这般小心眼。”
小薄氏气结,张嘴便道“父亲话不……”
小薄氏话还没说完,凤廖便厉声斥责道“住嘴!不许对父亲无礼。”
“……”小薄氏心有不甘,但还是给凤廖面子,闭了嘴退到了凤廖身后。
凤庆年心下松口气,负手而立站的挺直对凤廖道“管管你媳妇!”
“……”
薄氏和凤浅浅一同到了前厅,身后而来的是佟氏的一对姐妹花。
她们见厅内凤庆年与凤廖夫妻俩有口角上的不悦,都很识相的没问。
一家人坐下开始用膳,小薄氏见凤浅浅出来用膳很是惊怪,淡淡道“父亲何时允许二姐可以出院子的?”
饭桌上无人回应,唯独凤小小张口便来“嫂嫂不知吗?皇后要在宫里举办赏花宴,邀请各家小姐以及儿媳妇进宫赏花。二姐姐,三姐姐,我还有郡主嫂嫂都要去。”
“什么!”小薄氏听后整个表情都炸裂了,极尽扭曲。
那声线和音倍高的让在座的人都皱了眉,小薄氏看向薄氏道“母亲为何我不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