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问“你在哪儿?”
陆遇迟说“莱茵湾啊。”
丁恪那边没接话,回应他的只有沉默,陆遇迟暗道不妙,试探性的叫道“鹏鹏?”
丁恪问“你在哪儿?”
陆遇迟老老实实的回道“冬城。”
丁恪问“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陆遇迟道“没什么,我弟跟人在学校打架,双方请家长,我爸不在家,我妈又跟对方家长吵起来了,我回来看看。”
“伤的严不严重?”
陆遇迟说“我弟基本没事儿,身上青了几块儿,对方脸上挂点儿彩,都是小伤。”
“对方要求赔偿了吗?”
“现在还没提。”
“因为什么打架?”
“小孩子之间吵吵闹闹,一言不合…”
丁恪道“我上午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在机场了吧,我一不在深城,你还为所欲为上了。”
陆遇迟打趣,“老虎不在家,猴子充大王。”
“我还得从别人口中知道你请假的事儿,真行。”
丁恪声音不辨喜怒,陆遇迟忙道“我想着快去快回,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告诉你你还分心。”
“我现在知道就不用分心了?别磨叽,痛快说家里怎么回事儿。”
陆遇迟避重就轻,丁恪翻脸,“是不是找揍?”
陆遇迟的借口,骗一骗公司人还行,以丁恪对他的了解,不是很重要的事儿,他不可能突然跑回家。
急得心里烦躁,丁恪沉声道“你要当我是外人,我就不问了。”
陆遇迟赶忙道“你看你,说翻脸就翻脸。”小声嘀咕,“属狗的啊。”
丁恪不接话茬,摆明了不想浪费时间,陆遇迟叹了口气,出声道“我弟他们班同学说了句俩男的在一起恶心,我弟跟他打起来了,对方家长觉得没问题,我妈又跟对方家长吵起来了,就这点事儿,我有同学在我弟学校当老师,他打电话告诉我,关键我爸不在家,我怕我妈再把事儿闹大了,回来看看。”
丁恪依旧没出声,一秒,两秒…陆遇迟出声“喂?你在听吗?”
“嗯。”
“怎么不说话?”
丁恪沉默半晌,“你是傻子吗?”
陆遇迟眨了眨眼,“我哪儿傻了?”
丁恪说“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絮絮叨叨,有事儿让你说的时候你又跟我装没事儿!”
“你这不出差嘛,不然我就跟你说了。”
丁恪咬着后槽牙骂了句“哈批!”
陆遇迟不懂茳川话,但是精通茳川骂人话,丁恪背地里被他气急的时候,总是用家乡话骂他,陆遇迟不怒反笑,“还是熟悉的配方。”
丁恪那边没动静,没笑声也没骂声,陆遇迟变换着各种声调,“鹏鹏,鹏鹏?鹏~鹏~”
丁恪突然沉着声音道“别跟我强颜欢笑。”
陆遇迟说“我是真想笑。”
丁恪那边很安静,陆遇迟笑着笑着,唇角渐渐趋于平缓,又过了一会儿,轻声说“你心里会不舒服吗?”
丁恪回的很快,“我没有因为别人不舒服,只因为你不舒服。”
陆遇迟唇角无声的勾了勾,慢半拍说“不会觉得自己被冒犯到?”
丁恪说“还成天有人在背后说我矮呢,你觉得我会不会被冒犯到?”
陆遇迟轻笑出声,丁恪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我无所谓,这年头仇视什么的都有,还有人天生反社会,自己都活不明白,哪有心思管别人怎么想我,你也用不着多想,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里,有几个比你好,都是一帮闲的没事儿干,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非要去掂量别人的人,跟这帮人置气,纯属自己心里没数。”
“鹏鹏,你在安慰我吗?”
丁恪道“我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