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坤跟闵姜西之间,交浅缘深,别的不论,他太知道闵姜西在楚晋行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微沉,紧接着道“如果我们两个说的都是同一个人,他的底细我很清楚,他大名杨涛,以前还在道上混的时候,大家都喊他‘聋涛’,他双耳失聪是小时候发烧没钱治,硬烧坏的,至于不会说话,一年前他在外地让仇家抓到,把舌头割了一半,后来就不在这行混了。”
楚晋行道“他有孩子?”
雷论说“有,一个女孩,这行刀口舔血,挣得都是玩儿命钱,他不敢把老婆孩子带在身边,连结婚证都不敢领,当时也是出了这件事,他把他老婆孩子都送走了。”
楚晋行问“你给过他安家费?”
雷坤说“我给了他老婆二百万,这是给孩子治病的钱,怎么了,有人查到我头上,怀疑我让聋涛去撞闵姜西的家人?”
楚晋行道“闵姜西的小姨和江东他爸结婚了,她小姨出事前,有人以江东的身份诱导她出医院。”
一旁的江东闻言,悻悻的蹙了下眉,像是突然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雷坤闻言,明显沉默了几秒,想必也是意外,慢半拍道“打着江东的旗号?那现在是怀疑江东叫我找人做的?”
楚晋行说“就是要把事情搞清楚,到底是谁做的。”
雷坤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吃白饭的,巧合成这样,再说偶然事件,鬼都不信,他说“聋涛现在在哪?”
“汉城。”
雷坤道“我马上过去一趟。”
楚晋行说“让江东跟你一起去。”
正在喝红酒的江东突然掀了下眼皮,楚晋行没理他,又跟雷坤说了几句,自顾挂断。
江东放下高脚杯,“谁说我要去汉城?”
楚晋行道“你就这么怕闵婕和那个孩子。”
江东当即嗤笑,笑了好几声才说“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幽默了。”
楚晋行不苟言笑,“有人一口气做两个黑锅,你们两个不一起过去,对不住背后人的一片苦心。”
江东道“我怎么觉得是三个黑锅呢,雷坤跟你走得比较近吧,我又叫不动他,你信不信,秦老二查到是雷坤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还想躲,让我去汉城可以,你也去。”
楚晋行看着江东,眼神淡漠,江东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痞样,他们心里都明白,江东拖着楚晋行去汉城,无外乎因为闵姜西在汉城。
四目相对,暗潮涌动,不多时,楚晋行别开视线,边往外走边说“订机票。”
江东眼底划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楚晋行走了,偌大的饭厅只剩他一个人,面已经吃光了,平时他吃东西想剩就剩,遇到心情不顺的时候,看一眼就饱了,唯独在楚晋行这,他舍不得浪费,因为都是孙常美留下的,当真是吃一顿少一顿。
楚晋行有句话说对了,他就是不敢去汉城,虽然他不想承认,深城是他的地方,他固执的守在这里,不让闵婕来,甚至不喜欢江悦庭回来,但汉城是什么地方,那是人家一家三口的地方,他这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仰头,江东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酒是上好的酒,可酸也是真的酸。
……
隔天上午十点,闵姜西跟秦佔一起出小区来到对面酒店,还没到酒店门口,就看几抹熟悉的身影走出来,荣一京,荣昊和秦嘉定脸上都戴着墨镜,丁叮笑着挥手,“闵老师,佔哥。”
闵姜西特意没有早起,笑着说“睡得好吗?”
大家都说挺好的,荣一京说“汉城怎么比深城还热,天上像是下火了。”
秦佔说“怕晒黑当不了小白脸?”
荣一京道“要不怎么说你这种人心术不正,想让所有人都陪你一起黑脸?”
他一语双光,其实秦佔并不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