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阴阳怪气,她可不是江东的对手,瞧他牙尖嘴利夹枪带棒的架势,她问:“你心里不爽我很久了吧?”
江东:“喜欢你更久。”
沈姣:“少来这套。”
江东不接话,走到一旁挂架处,拿起剪子,剪了一只玫瑰,他不会给花打刺,打的时候刺扎到手,疼得咝咝哈哈,像是下一秒就要跟花发脾气,沈姣心疼,心想放下吧,你就不是干这事儿的人。
江东慢慢吞吞搞好一枝花,转身递给沈姣,沈姣不忍不拿,拿到手里,表情嫌弃。
江东:“别嫌弃啊,坐那等着,我给你搞个九十九。”
沈姣:“你怎么不搞个九百九十九呢?”
江东认真问:“想要吗?”
沈姣怕他犯浑,蹙眉说:“行了,长得好好的,给人剪下来干嘛。”
江东回头冲着偌大的花棚一望:“这些都是大人的江山,自家的花随便剪。”
沈姣翻了一眼:“你自己土就算了,别带着我行吗?”
江东:“不行,要么我随你品味,要么你随我品味。”
沈姣:“那为什么不是你随我呢?”
江东噗嗤一声:“因为你也土啊。”
沈姣当场瞪眼,抬手就要打他,举到半空发现手里有花,怕把花打坏了,临时换另外一只手,给了他一拳,“大胆!”
此话一出,更加坐实江东的言论,两人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讽刺谁,沈姣想哭,她坚信自己在认识江东之前,不是这样的,可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土’里了,土的不能自拔。
手里拿着朵红玫瑰,沈姣跟江东一起出了花棚,往后的几个小时里,无论干什么,她手里始终攥着花,像是在手里做了半永久,江东看见不戳穿,只想往后的每一天,两人都这样,他剪一枝花送给她,不用九百九十九只,但可以有尽可能多的九百九十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