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斩碎夜幕,也斩碎夜幕,斩断了五年来的缘分。
次日梳妆打扮打点行装,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乌黑长发随意披散,额前悬一玉石吊坠,金色丝线没入发梢,腰悬玉佩身披雪狐大氅,极北极寒之地,自当多加御寒之物。
离殇宫宗门口远远望见一女子气质非凡略带惆怅,想必是前几日定下的离殇宫少主,司马家嫡女,小小年纪便成就非凡,只可惜家族间世仇,我与其注定难以亲近。不过在这离殇宫中,却是可以暂时忘却恩怨。
笑不露齿,行不留声,缓步向前却与环佩之音,微微躬身行礼
“外门弟子上官茗见过少主,少主不必担忧,上官茗与您同为离殇宫弟子,此次极北之行与家族恩怨无关,定会全力辅佐。”眉眼含笑温柔地对着女子言语
“想必宫中弟子已经自行离去,你我二人可否结伴而行?”
清商在宗门前百无聊赖地等着,眼看时辰将至,一白衣女子缓缓走来,一身白衣,清丽无双,身披一雪白大氅,毛茸茸的,莫名地想让人揉两把,但为了立住自己高冷的人设,只得作罢。
环佩叮当,女子走近,微微躬身行礼
“外门弟子上官茗见过少主,少主不必担忧,上官茗与您同为离殇宫弟子,此次极北之行与家族恩怨无关,定会全力辅佐。”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介绍了自己名字身份,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清商在家里不问世事,却也略微知道,司马家与上官家约莫有些龌蹉,到此刻,既同是离殇宫弟子,今后一同出行,若还要提防身边伙伴,未免也太累了,但是既有世仇,便不能深交,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资源和荣誉,也当扛起家族的责任。
只是这温婉的女子,可惜了,不过能同行一段时日,亦是缘分,缘深缘浅。缘聚缘散,皆是平常。
想通后。清商收敛好所有情绪,浅笑着开口:“既是同门师兄妹,你唤我清商就好,不必拘礼。”
少主一职,清商虽未接受,但在外人眼里,自己便是板上钉钉的少主了,若此刻说自己不是少主,旁人定觉得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遂作罢,不提少主一事。但现在已主动示好,这位上官姑娘应该听得懂这弦外之音吧。
清商心中万千想法闪过,面上却不露声色。
少女闻弦歌而知雅意,柔声开口道:“想必宫中弟子已经自行离去,你我二人可否结伴而行?”
清商一看,正好卯时了,想必也无人再来,遂将宗门的飞舟拿出,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走吧!”
清商说完又觉得自己这番话,约莫显得太冷漠了些,又开口补充道:“姑娘盛情,不敢辞也,请。”
两人依言上了飞舟,飞舟飞得极快,结界将罡风都挡在外面,飞舟里谁都没说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清商不善言辞,也不知如何与这位既是世仇又是同门的姑娘交流,只好低头不说话,假装欣赏飞舟外的景色,可飞舟外只有连绵不绝的白云,无甚有趣的地方。
清商神游着,突然想到自己并没有准备御寒的衣物,遂滴溜溜的悄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边在心里哀叹自己的马虎大意。
“想那独孤家乃是驯兽世家,座落在依山傍水之地,云雾缭绕,白墙黛瓦,水榭园林错落有致,仙鹤、黑鹰、以及许许多多通灵的珍奇异兽,好似仙境一般……()”
楼下说书人讲得如痴如醉,仿佛真的亲眼去见过一般。
他在心里哂笑一声,轻轻卷了卷衣袖,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一个寻常的动作即可看出这人的教养,透露出与市井明显的格格不入来。
这是世家养成的一个人,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会透出世家的影子来,可以说是已然刻在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