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恭安,西风将近,师兄注意防寒,莫要亏损了身子。”
“特来领取宗门任务,还望师兄告知。”
“……劳烦跑一趟青州剑宗,那里有一处阵法还待修缮,领了牌子就可以出发了……”
乌衣望蝶君说罢,打了个哈欠,他窝着看向男子离去背影,方才听其自报姓名时心中便有困惑,谢家他只记得应水允山二人是在花间,却没有听过谢不敏此人。
想来是这两年才来的?
不再细想,他只当是旁系子弟不知主家规矩才来的花间,毕竟谢家不出世已然许久,都快成了修真界的共识。
阳光正好,身子骨也懒洋洋地,动一下便有清脆噼啪声响起,他掰了掰手指节,预备着稍作歇息。
他在座上小憩片刻,神思有些紊乱,梦里光怪陆离,一条望不见尽头的血路铺在面前,连天空也是无数张鬼面目视。
片刻惊醒,视线朦朦胧胧,他抬头凝视许久才缓声道:“姓谢?谢应水和你什么关系?”再细探,却发觉并非前面几位弟子一般非是筑基便是练气的修为。灵气如石沉大海,只泛起一圈圈微不可见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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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乌衣望蝶君眯上眼,他好似一瞬间从怠懒的狸花变作猎食的猛虎,舒开满身尖刺,又一时心头酸味,故而敌视。
未曾听闻,何时花间有了这一号人物?
他迷茫,这名男子好似一道他身前沟壑,唤醒他的内里,使他不得不睁开眼,这才判断出越人语叫他来此派送任务的用意何在。
怪道无人怨他来迟一步,原是他与花间已然互相都不了解。
“你是谢家人么?”他问,如若真是,谢家便是有了四名子弟来了花间,除去先前那位,这一位金丹修为更让他警觉。
……谢家,是否意味什么?
乌衣望蝶君不再想,他抬手递了一块木牌:“既然修为如此,就不好让你和那些新弟子一样跑跑腿了,不如去江州一趟,清剿魔修。”
“是,师兄辛苦。”
应非垂下眼睑双手奉过木牌,脑子里却胡思乱想了起来。藏经阁啊…他在心底叹了一气。宗门的路还认不大全,先前去过一两次的,应当不会迷路。应非心里踌躇了一下,并不十分有把握,但到底是没多麻烦师兄们,也没急着去完成任务。
既是整理洒扫的细致活,还是换身衣服的好。青白的弟子服是好看的,却不大耐脏。也是,修仙之人御剑驾鹤,衣袂飘飘仙风道骨,自不必考虑这等俗事。
应非也嫌自己无聊,净是些没用的思绪,索性一笑了之,先回屋换了身深色的练功服,麻利系上牌子便去了藏经阁。
先生说书是世间最有用之物,他却不能全然认同。
固然书是好东西,但若单用眼睛看,抑或用在歪门邪道上,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用处。用手掸去旧书封面上的灰尘,漫天扬尘便呛得他直皱眉。
应非捂住口鼻挥去乱尘,嫌半蹲的姿势太累,干脆双膝触地,直腰跪坐从下层开始归类整理。
一面倒笑自己:“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值不值了书中黄金屋。”
他被鱼回风塞了一口豌豆黄,味道不错但是不符规矩,皱褶眉头嚼吧嚼吧咽了下去,乖乖的叫顾渺闲揉了揉脑袋。
“谢谢师兄。”
那墨点凌乱的洒在纸上,叫人不经想起自己练字的时候那爬满纸面弯弯曲曲的墨痕。
玹羿素来话不多,瞧这也木讷的很,这任务瞧着都不是什么难事,但飞鸦役做事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戒心。心中默念了两边穆统领的教诲,向后退了两步冲顾渺闲稍稍俯腰算作鞠躬道别。
他一路赶到春风拂槛,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