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天朗,冬风凛冽。风吹梅花落,相靠秋千索。娇娇柔柔的话语,轻描淡写,是珍重情义。
春荣秋谢,岁岁朝朝。恐怕最记挂的还是这胜景。古人挥墨,谱写画卷赠予江山。而如今面前小姑娘却想着,将她顶顶好的事物赠予。
心中有所动容,面上的笑意有丝挂不住。愣了愣神,定了心神。相依的身影,互相照顾而得到温暖。
“那真是晏回的荣幸。”
又闻见星星问询刚才权三郎君之事,然她也没有细想过这般男女之情。平日只看医书,确实少关注。细想,也觉得三郎君虽是有些轻浮,但是个好哥哥。心地看起来不是坏的。好感,也有些许吧。
“权三哥哥——还不错吧。但现如今还没很熟呢。再说再说。哎呀——你呢,有什么中意的。”
朝阳照耀,镀一层金边,逆光看去,棕瞳澄澈,眸似琉璃,乌睫如羽,雪光萦肌。
懒散匍匐在桌面上,歪着脑袋看权哥哥,小手不安分。
攘袖现素手,皓腕配玉环,指如春葱白,轻叩黄梨案,人自有思量。
“咚咚咚,咚咚咚...”
抬眼打量,慵慵的。
“寻我做甚呀?是看上谁家姑娘要我打听打听吗?”
捻一块儿糕,略微带着些糖粉,掉落飘散在空气中,如雾气氤氲。咬一小口浅尝,甜丝丝融化在嘴里,高兴的眯起眼睛,好似两弯勾月。
又因着自个儿的话偷乐,食指抵着唇,将声响闷在喉咙里,权家大哥哥的玩笑,好像开来也不错。
他自高丽归,这一路看尽奇闻轶事,一路虽说艰辛,但能以得问高丽趣事人文到也不失一桩美事。孔繁筌自幼便爱这些事情,趁着父亲与二弟入寐正憨,偷偷从随行的箱底,翻出一本小巧玲珑的图册,蹑手蹑脚点上一缕油灯,小心翼翼叉开绕着的棉线,展册而写,字如鹤骨仙风,急促而有力的一一写下这几日所闻。
彼时的他,斜依着亭梁,半扭过头浅笑盈盈的听着二弟与在座的公子哥们说着这几月的趣事儿,他倒也不曾吝啬,从怀中掏出那本小册册,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分享给他们。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是而已。机敏的小眼珠打量过整个场上所有人,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过不出玉韬所料,众卿皆爱。
可独独瞥见屏风的那刻,他愣住了,似有波动,他立起身来,绕过前桌的斛筹交错。那一风之隔,为女流之地,想来也是个好趣事的姑娘家。立于那有几分的久,孔繁筌轻声敲了敲屏风问道。
“是何人在此?”
他靠近打量,不过只是个人影,他看得不真切,却独独注意到她的坠饰好似也是高丽的物件儿,怪不得·····
“娘子不必惊慌,孔郎注意到很久娘子立于此处听吾讲述高丽的趣事,想必娘子对高丽有特殊的情怀。吾有幸,随同前去,到未曾想过闺阁娘子也喜欢。”
云凝翳翳,薄露沉沉。暮风断枝弯,呜咽惊树寒。
她水剪双眸,端一池春水。点绛朱唇,藏一载风月。
镐京的风流,瞒无福消受。权家小姑娘的美梦,他视如珍宝。
她说带我寻医。
纤手攀衣袖,凝脂如冷光。烈的红云在她梨涡处明灭,颦笑间俱是小姑娘家清脆的涩意。
瞒只觉得可爱。他剥开她,大约剖开落下满地都是利落的甜。
“疼是骗你的。”——心动不是。
却是轻笑出声,竹指微颤,敲了敲她的脑袋。“傻姑娘。”
又闻后言,心下却是一动。孔府横尸,或许暗流将至。她又牵住他,他的心疼便翻涌而出。
“你的害怕与怯意,疏狂或张扬。都是应该被存在。”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