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琴,带着剑,前往目的地。
我换上一袭火红的衣,娇媚明丽,不似我,太艳了,同色的口脂叫我羞赧,这该如何是好呀。
镜中的人,肤白而唇艳,口脂加入金箔研磨,增了亮泽,如朝曦下的锦鲤,尾巴摇摆滑过水面留下的艳色。
屋内闷闷,都是妙女娇啼,闹人,又有暗香缭绕,刺鼻,受不得这些便同小七道一声,外出去了。嘴中轻轻哼起,是儿时的童谣,安心的,欢愉的,高高低低,惹了自个儿一笑。
抬眸瞧见熟悉的人,是我的心心念念,那个远去又归来的人,我还以为...以为他不回来了,眼眶一热,是委屈的,我等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都要忘记我了。
“玉哥哥!”
我唤他,风太大,隐了我的声响,恼人,急冲冲向他奔赴去,好怕,怕他是梦,怕他一眨眼便消散了。
近些,再近些。
酒气扑鼻,止了我的义无反顾,阻了我奔赴的九十九步,他却补足了最后一步,将我揽入怀中。我将脑袋埋藏住,泪珠儿没入他的衣襟,丢脸,闷声闷气道:
“是了是了,都像我一般好看,那你去抱抱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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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这些恼怒,忒气人,耳畔吹过的气息痒痒的,激起一片洇红。胡乱在他衣上抹抹泪,如今也不该像儿时般撒娇了,起身捋捋歪倒的发簪,洗涤过得眼眸亮闪闪,面腮绯红,娇气道:
“现在你该唤我恬和了,你错过了我的及笄礼。”
是时候开始我的兴师问罪了。
她捂着脸蹲在第四百三十一级台阶上,对刚才的行为懊悔不已,失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刚刚她和方丈说什么来着?
“方丈,上次法会一别,我们有许久未见,近来可还安好?”
“这个大食盒里装的是我亲手做的糕点,用的都是素油。有芙蓉糕,灯芯糕……也不知道合不合庙里各位师傅的胃口。”
“对了,云湛小师傅今日可在庙中?上次他为我答疑解惑,使我受益良多,对佛经的领悟又深了些。今日我前来叨扰,主要是想当面感谢他。”
“不在吗?好吧……这小食盒里放的是糯米糕,我听小沙弥说他喜欢糯米糕。能否劳烦您转交给云湛小师傅”食盒里的糯米糕是粉色的。她学着权家的管事阿婆采樱花晒干后熬汁,将糕染成粉色,说是味道更好些。
“多谢方丈。我今日私塾还有点事,就不久留了。”
送糕点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她还在食盒里留了字条“二月二十日酉时四刻,镐京书院贺兰堂迎新晚会,不见不散。”
别人都还没答应呢,就不见不散,万一他不来呢,还真等到天黑去啊。可要是他来了呢……
想到这里,她脸颊浮上些许红晕,也不知是懊恼更多,还是羞赧更多。时候不早了,摇摇头,将些有的没的抛到脑后,磕磕绊绊跑回家,练习吞剑去了。
方丈来告知他,他方知晓权家二小姐邀请。顾念近来昭觉事务少,遂应邀赴宴。权二女,是位常来添香火的小施主,他听方丈说过多次,实在不好意思拂她面子。
他很少吃糕点的。只想着那权二女,他拈了几小块浅尝辄止,余唇齿间樱花香。倒不知她怎么晓得的他胃口,大抵是既山走了口风。
他将余下的糕点,分与身侧眼馋许久的既山、潮鸿了。两人正是孩子心性,最爱吃些甜糯米糕。诵经修身外的琐事,他索性惯着,由他们去。
只抬眼望望窗外,忖度时日尚早,又翻了一面桌上经书读。
怀姐儿是咱家唯一的嫡女,也是我和大姐的妹妹,自然平日里多照顾些,怀姐儿提了想朗诵,我和大姐自然愿意给她作配。我一身杜若色裙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