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醒梦无法诉明,种种情绪似是要将他压垮,独自撑着走过很久无人过问倒是还好一旦有了关怀心绪南平,一激之下眼角泛红竟是透出几分脆弱
[先帝所伤,为了避恐慌只言了轻伤]
他有些困难的开口,言语间丝丝血红渗透,算是放肆或者是无耻吧,在这一瞬间他贪恋着曲添温柔,贪恋着他所尝到的第一块糖的滋味。耳畔听得人最后一句状似责备,许是意识到被偏爱他倒生出几分无状的委屈
[不会了]
臂中岁华忽地变成了那聘袅婀娜女子,他又是一声轻哼倒真让自己有几分错觉而略微不好意思起来,迅速撤了手臂,将岁华轻轻推至昭歌身后。
“昭歌你先把岁华遮住,免得姑娘见了个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害怕。我先去问问姑娘这婚嫁河伯的事宜,打发她回家。”
那姑娘一身喜服再见我归显得略微紧张起来,倒是不先急着去问那姑娘,河畔旁一简陋的竹筏显然便是这新娘子的“花轿”了。他姻缘阁上管天地红事撮合过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姻缘,信男信女前来还原在那浮生镜前多多少少都能看得见姻缘大事之盛况,绫罗红顶大花轿没有如今只能得了这一尾破竹筏。况且…她要嫁的还是个不清不楚的“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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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有些心疼起这些姑娘来,也不知那前七个姑娘现如今如何了,指间绕灵,瞬间竹筏之上生了许多枝桠,绿笼葱郁,海棠娇嫩。
“姑娘。”
将一朵海棠递予她手。
“姑娘你莫要怕,我们是昆仑墟的弟子特来查探此事的。听闻小城已嫁了七位娘子,此事略有蹊跷,婚姻乃是人生大事不可轻巧儿戏,你且回家去吧,此事我们来解决。只是……不知以往这河伯的婚事都是怎么办的?”
“好歹你穿一次喜服,不能委屈了自己。无可赠,赠你海棠一朵你别在发间吧。也算是请你帮我们暂先保守秘密的礼物。”
熏风寻壑铺萼,春草消香,我遣人添炉烧龙涎供他安神。遍地烟云氲氤,我见他两瞳琥珀里沾红,却不是泪,他话中泣血掷我心海拍浪,替他拭去时,我喉间也蓄腥甜。
我痛他所痛,哑言:“…我不知你伤这样重。”
天家恩缠怨绕我不晓。只是先帝又如何,我只为他一个,其他任闲言碎语,一概罔顾。愚忠恶名,我仙骨甘抛,愿踏山海为他担。
昆仑墟万载,黄卷青灯。我曾于梅雪落杯中听旁言奚落,道我木石蒙心,凉怀明光,枉来此间。我不语,自知心事当死霜寒长剑,本身凄风打绯色,作乏善青竹。
我咬牙:“恕木予逾矩,只是帝君这样藏忧烦不与下言,臣子如何尽职?难道干看君主赴险恶,自己无作为么。”
薄汗复涔涔,我听心潮忽震鼓,知失言。手间松指,不敢攥他。
我道:“陛下,你信我。”
闲言既错,蹉跎自误千年,我非是枉来此间,亦奔过琼林宴,仙景留诗御前。
你便是我的霜寒长剑。
爹爹忽如其来的昏厥将他吓出个机灵,捧了澜临哥哥真身便一路奔着医仙处而去,他脚下生风,心里太过着急未曾注意脚下路途险些将自己摔了出去,待勉强稳过身子,甫一抬头便瞧见了眼前的南海清渊太子。
“清渊太子?”
手腕上小蛇爬行的动作引起臂处一片酥麻,知晓应当是澜临哥哥不愿让清渊太子瞧见他此时模样。拽了袖子将澜临哥哥盖住,眨眨眼昂头对了清渊太子道:
“哥哥他好像有些不舒服,殿下找哥哥是有何事?”
这边听了姑娘言语心下已有个大概,送了姑娘归家又转回寻了昭歌岁华。
方才略有拘谨他倒是没瞧清楚岁华装扮,眼前女子同方才自己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