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扬,袖箭静候。
只瞧得锐芒一动,银针暗送。
镌的细致。
悄入侍卫几处穴口。
黄泉魔气诡谲翻涌,催了针尖暗药。
倒不是取人性命之毒,不过几寸麻药。
今番下手处处藏情,本不欲平生波折,虽不怕事,却也麻烦。
玄氅翻飏,徐徐而坠。
似墨蝶折翼,隐夜敛锋。
银丝翩跹,若絮雪轻扬,迤逦未束。
眉眼噙波,纤指将黄泉归鞘,复取玉映,横扇细思,眸有黯黮。
“此间情急,选择无两,万望释怀。”
遂步履微抬,于九曲连廊,信步独去。
逸影渐没于回廊小筑,轩榭亭台。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慕容宫一察觉后立刻追了上去,追到在一个拐角后却是看见一个英灵气势汹汹,浑身力气朝自己刺了过来
(内心“我去,你们碎月族是一言不合就攻击啊也没有什么台词嚣张一下吗”)
慕容宫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对方刺了过来,也只是勉强躲过了,随后立即拿出七星龙渊朝对方刺去,两人有来有回,连续的斩击所敲打出来的声音,兵刃碰撞的星星火花形成了独特的交响曲。两人没有什么大范围的法术攻击唯有兵器与武道的强烈碰撞,这打的虽不华丽,却十分伶俐精致,足够酣畅爽快。
俞柘知道劝不动他,连话都不想说了,在识海空间中躺下,“随你。我不管了。”
惊蛰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对不起。”
俞柘知道他为什么说对不起,因为自己是依托惊蛰而存在的,一旦他身死,他也可能不复存在。
惊蛰看起来就像个机器人,无论是说做事,还是思维逻辑,他喜欢把每一分得失都一一算清楚,不愿意欠任何人丝毫。
俞柘不喜欢惊蛰,因为他过于温柔纯粹,根本不像看起来那样冷漠无情。
而自己,看似温柔多情,内心却阴暗自私。他有时候会想,或许正因如此,惊蛰才掌握着身体等等主控权。
对方的手轻柔地拂过发顶,却被他一巴掌拍开,“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惊蛰无奈的笑笑,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眼前的人身上,接过他递给自己的文件,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惊蛰。”
惊蛰这个名字,是他七岁那年的时候给自己取的,因为母亲没有给他取过名字,对他的称呼一向很不堪。那天恰逢惊蛰,这是他从隔壁的老爷爷口中得知的,母亲迫于外界压力,不得不带他去落户,送他去上学,负责这个的大姐姐温柔地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便说了这两个字。
“惊蛰,‘未过惊蛰先打雷,四十九天云不开’的‘惊蛰’。”
女人脸色僵了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惊蛰已经抬脚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你不要反悔!”
惊蛰听到身后几近声嘶力竭的女声,脚步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而从那以后,惊蛰和俞柘的关系便重回冰点,直到他被母亲傍上的男人找来的医生推进手术室,破开胸膛的那一刻,俞柘才跟他说了话“傻子。”
然后强行夺走了身体的主控权,代替他承受了麻醉也止不了的剜心之痛。
惊蛰在识海里紧紧抱住俞柘的意识体,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俞柘……”
他轻轻唤着对方的名字,眼角有泪珠滑落。
随着身体生命力的消失,意识空间以他们为中心,一点点崩塌破碎,白茫茫地空间被黑暗吞噬,惊蛰以为,他们也即将消弭于世间。
却没想到,他会和天道签订下通灵契约。
“只要我完成我的任务,你可以为我实现任何愿望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