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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已成旧事,再念,惊觉昔时往矣。
青年疯了似的扯开自己的发带,抬手触碰冰冷的墙面。
“师尊,你个……”
他抬起阑珊泪眼,望向兰芳阁。
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皆是那人亲手布置。
如今,物是人非。
心念一动,捏了诀取路魔界。
心急火燎,形容风尘仆仆,面带狼狈与疲倦。
自是风风火火,逢人便是问,“你了见新进堕魔之人?”
“在下寻师尊来此……师尊不见了。”
心神忽定,决心去长老府邸一观。
再不行,取道丞相府。实在难寻,便是把这魔族翻个地朝天,又如何?
“,你说师徒缘尽便尽了?我可曾认了?”
白襟墨氅衬了细眉狭目,俊脸玉靥缀了银蝶金缕,但眸斟轻倦的斜倚了软榻,平白添上几许情意。
倒是贵气,却也惬意。
只见纤指微动,薄唇已挑,“神尊既堕弟子疲走,秋神扶助,龙神掌权呵,神界此番变动,已是乱景,敢接局登位,着实需要胆识与手腕。”
言及此处,敛衽一拂琼几玉案,执茶轻抿,说来倒也怪他见遍月朗风清,千人万态,却尚不明人为何存,至理何在那莫须有的道义界限既是枷锁,又何不打破
又有使女为他披了锦衾,遂噙实领首
复望殷殷可怖的穹顶,沈长溟叹气。眼尾轻垂,情态晦莫难辨,
沧溟自难勘破,便纵邀得魍魉共枕,魑魅同席,何难?更又何惧?
他笑了,
笑颜冷漠黯淡,却并不开怀、又几许莫名的阳诡,直至骨血、却又教人好生心痛,
“自然认得,鸢离吗……那就多谢姑娘了”
看着人儿细长的手指指在书中某处,上书“鸢离”二字,代表了自己之后的名字,嘴角微张不断重复
“若是姑娘有用得到鸢离的地方,还尽情吩咐便是”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况且眼前人儿又将自己收留养伤,的的确确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在这一程上就已经亏欠许多,微微弯腰屈身行重礼后被人缓缓搀扶出了房间
垂首,指尖抹过诛仙的剑鞍,止住嗡鸣声,蓝袍猎猎,迎风翻卷。站在远处,却犹听金銮泠泠之音,不是那一眼万年之名的魔丞,那定是魔界长老了。
“长老过奖。”
但听风声,罗刹哭嚎,是腥风戏谑。魔界听不见鹤唳十里,翔凤争鸣。但他已欣然接受,身上的气息虽已收敛,却藏不了一身清修出尘,气质卓然。
“既然入魔界,在下以为,应道一声长老。”
抚剑,指尖缓缓拭去鲜红,收回手中那抹诛仙,剑身轻如薄翼,衣袖飘摇,狭眸冷淡。一拢红衣,玄文云袖,收回凛冽戾气,淡若那陌上如冰的公子。
“玉案便好。”
纠正那公子的称呼,余光洒落在此人身上,他倚剑而立,白衣墨发,衣袂猎狼,三千斗转星移,他唇边染血,却似口含朱砂,脸色苍白如雪,似有些摇摇欲坠,薄如纸鸢。
“但说无妨。”
故事荡在耳畔,那个主人公不得不说,还真是个既可笑……又可悲之人,指尖试图凝气,调节被雷激散的灵力集中在手上。
沉静无言,脸颊淡漠如冰,不为所动,却低垂着眸,似在思量什么,顺着折远让他扶自己起来,望着塌旁的鱼汤,注意到拒绝后,他眸仁的闪躲之色,便默默用恢复的手抬起了渐凉的鱼汤,轻轻抿了一口。
“其实,我并不是很讨厌鱼汤。”
迎着鱼味,些许有些抵触。却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了,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