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道“他们具体是什么时候相识的,我也不清楚了,不过她进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也就是两年前的事儿!”
“据我娘说,韩氏的祖上也是读书人家,好像曾祖父还当过官,后来到了她祖父这辈儿就渐渐没落了,她父亲虽然还读书,但是屡试不第,就只能靠着祖上的基业维持生计,日子过得十分艰难,韩氏十多岁,她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改嫁,她也跟着过去了,不过好像继父对她不好,将她配了个年纪很大的财主,后来不知怎么就和我爹遇着了……”
平宁郡主的叙述,让晏无悔一直皱眉头。
“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特别的,可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她既然已经许配了人家,又怎么会跟你爹走到一起的?她这样的出身,怎么能遇到你爹呢?你爹不仅是当朝驸马,还是手握兵权的庆国公啊!”
晏无悔觉得这背后可能真的有什么阴谋。
韩氏年纪也不大,只比平宁大三岁而已,都能做庆国公的女儿了。
平宁郡主点头,道“而且她这样的出身,竟然能够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在国公府里站住脚跟,把我爹迷得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这绝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看来我之前也太低估她了,你说她在你娘身边也安插了眼线?”晏无悔问。
平宁郡主点头,道“否则我也不必装疯,连我娘都不能说实话了!”
“你做得对,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韩姨娘到底什么来头,背后又有什么人!”晏无悔倒是真的起了好奇心。
而且韩姨娘如果是有预谋进入庆国公府的,就不是要和公主抢男人那么简单了,她的目的很大的可能是庆国公手里掌握的十万兵权。
庆国公一直负责京畿营,驻扎在京城附近,只要京城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可以立刻调集十万兵马前来增援。
庆国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皇帝手里最后一张牌,一旦有人想要在京城闹事,皇帝可以轻而易举地镇压。
可如果庆国公反水了,那对皇帝就是致命的打击,十万兵马还在京城附近,不用半日时间就可抵达京城,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皇帝才让庆国公来掌握京畿营,一来庆国公是驸马,和皇帝是一家子,又已经被封为“国公”,是外姓臣子能够得到的最高爵位了。
皇帝认为这样的人,不可能会谋反,因为除非他自己想当皇帝,否则任何人当皇帝,都不可能再给他更高的地位和权力。
再者,庆国公和皇帝之间私交也很好,年轻时候那是过命的交情,否则庆国公怎么会和景阳公主互生爱意呢?
庆国公是皇帝很信任的人,但是有人却通过这种方式想要掌控庆国公,实在是居心叵测。
平宁郡主道“我很奇怪的就是,韩氏分明已经知道我和季星朗之间的关系了,我也一直等着皇上或者黑甲卫的人来找我,可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晏无悔微微点头,道“是啊,这说明她很可能不是皇帝的人,而且皇上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在你爹什么安插眼线!”
“所以我才觉得可怕,才想要装疯卖傻瞒过他们的眼睛,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这才让我恐惧!”平宁郡主抓着晏无悔的手,仿佛想要借此来安抚自己惶恐不安的心。
晏无悔反握住她的手,道“我明白,你别太慌了,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要从韩姨娘身上下手,顺藤摸瓜,总能找出她背后的人,但有件事我们必须现在就解决了!”
“什么?”平宁郡主问。
晏无悔道“我来南山别院之前,真的去见过季星朗,我还答应他让他见你一面,当时我以为你是被他刺激到了,所以才发狂了!”
平宁郡主一听到季星朗的名字,脸色就变了,攥紧拳头,道“我不想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