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调侃道:“自然是哄你开心,要哄你这样的丫头开心,可真是一件很费力气的活啊。”
“我又没要你哄我开心。”穆轻轻不自在地道。
容初点头,道:“是啊,可能是本王天生善良,看不得这样漂亮的女娇娃不开心吧?”
“你……”穆轻轻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但是为什么内心竟有一丝说不出的高兴呢?
“没正经,油嘴滑舌!”
穆轻轻故意装作生气,教训了他几句。
容初哈哈乐了,道:“嘴巴油不油,舌头滑不滑,你没试过,可不能胡乱评价。”
“你……不和你说了!”
穆轻轻脸色涨红,气得转身就跑了。
容初见状,忙过去拉住她,道:“好好,我知道错了,不该说这样的话戏弄你。”
“你下次再这样不知分寸,我真不理你了!”穆轻轻告诉自己,就忍他最后一次,毕竟容初为了帮她,都撕毁了自己最好的伪装,以后就要面临更多的麻烦和敌意。
暗藏在他身边的敌人还没有找出来,太子那边更会对容初怀恨提防。
穆轻轻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她感恩容初的牺牲,所以尽管觉得容初偶有不正经,口头上占她便宜,她也觉得无伤大雅。
一个人,与自己无亲无故,却肯这样待她,即便他是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她也觉得无所谓。
她心中没有真正善恶的标准,对她好的,她便以十倍百倍报答。
对她坏的,她也必然以十倍百倍还之。
容初笑问:“那你现在就是还肯理我了?”
穆轻轻剜了他一眼,道:“我是有事要和你说,才不是想理你。”
“什么事儿?”容初随口一问。
穆轻轻拿出那块黄绢布,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容初拿过来看了一眼,眉头便拧在一起,道:“名旭,字日升……”
穆轻轻问:“你说,陛下难道还在外面有私生子吗?我想不明白,陛下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即便这个儿子不是宫中嫔妃所出,陛下也肯定不会因为那个女子的出身而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可这位皇子为何没有出现过,甚至都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
容初将黄绢布攥起来,道:“应该不是皇叔的儿子。”
“为什么这么说?”穆轻轻问。
容初道:“皇叔如此重视亲情,连出身歌姬的赵贵妃都可以母凭子贵,除非这个孩子早就夭折了,否则一定会被接回宫里。”
“夭折?不对啊,这个孩子不仅取了名,还有字,说明已经长大了。”穆轻轻道。
比如容初,至今一直没有字,是因为他一直都是“傻子”的形象,没人把他当大人看。
一般男子到二十岁,才会有字,也有一些没到二十岁,因为自己非常有自尊和主意,也会给自己取个“字”。
这个名旭,字日升的皇子,多半已经成年了。
而且很可能年龄要比太子大。
因为太子才刚刚成年。
“所以绝不可能是皇叔的儿子,否则以纯惠皇后的心性,一定会将这个孩子接回宫,那么现在的太子也就不可能是太子了。”
容初的话,穆轻轻也深以为然。
既然比太子大,那就不可能隐没于市井,就算生母出身再低微,随便编个借口,将孩子接回宫,隐匿生母的身份也就罢了。
穆轻轻问容初:“那不是父皇的儿子,又会是谁呢?”
容初眯起眼睛,表情凝重。
“如果不是皇叔的儿子,以这块黄绢布的陈旧程度来看,已经很多年了,那么这个人……非常有可能是皇叔和我父亲的兄弟。”
穆轻轻吸了一口气,问:“那……那也不对啊,父皇不就秦王一个兄弟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