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边众人回得也是稀稀拉拉的,想来也没几个认真听。
待众人先后离开,偌大的议厅就只剩了寥寥数人。五华派的诸位真人在跟炎阳真君道别过后也各自回去安置骚动的弟子。
“唉——”炎阳真君叹了口气,看着元衡真君阴沉沉的面容,到嘴的话也被堵了回去。
自宁夏莫名在万洞窟失踪后,元衡师弟周身气压就这样,只低不高,这阵子可把门中的年轻小修士吓得不轻。
但他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也说不出劝慰的话。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却见有人走来。
原来议厅的人也没走齐,还剩了个灵彻真君。对方明显就是冲元衡师弟来的,炎阳真君已经猜到对方是来说什么的。
炎阳真君又想叹气了。
再想一想楼下那一堆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娃娃,他感到更头疼了。
“灵彻道友。”炎阳真君简略地跟对方道了声招呼,招呼对方坐下。
见元衡真君似乎沉浸在思绪中,炎阳真君正打算提醒自家师弟莫要失礼了,不料对方却忽然发话了。
“两位。”灵彻真君也没有应言坐下,拱了拱手,面上难掩歉意。
这会儿元衡真君倒似是醒过神来“灵彻,你来了……”
炎阳有些意外,方才看他冷脸还以为他终究还是怪罪了,然眼下却感觉他似乎并无迁怒之意,态度正常地过分,只除了声音能明显感觉得出的暗哑。
“我……”
元衡真君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即就打断了“不必多言了,你我亦知这并非是谁的责任。若是犬子有责任,那当初允诺他们前往的本座也逃不过责任。”
自家儿子把人家的孩子带去这么危险的地方,然后还将人搞丢了,现在人生死未卜,他又该怎么说呢?他又能说什么?
更何况这出事的人还是与他们湖阳派有恩有着极深渊源的宁夏?他真的无颜见人家的师长。
但这些天他也不好过。那孩子自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显然受了重大打击。在那该死的万洞窟里头也不知道遇到什么,浑身都是伤,甚至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可现在他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身上的痛楚,而是过不了那一关。
对于宁夏的莫名失踪,他尚且感到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