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我知道你饿,你要吃些什么。”
印郎说话不停的重复,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玉石里的小兰还是如同机器一般,一直在重复了那一句,我好饿。
印朗焦急的在旁边的树上摘了一个野果,放到了玉饼的上面,可是玉石里的小兰就如同录音机一样,还是重复着那句话。
印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让玉石吃果子,我怕不是疯了吧。”
楚扬看着一旁手足无措的印郎,竟然替他感觉有些心酸。
楚扬身边的印郎想了无数的方法想要喂饱他手上的这块玉石,但是全都无济于事,终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玉饼的中间。
楚扬明知制止无用,但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印郎,但是依旧扑了个空。
在印朗把手指伸进玉饼之后,玉饼里的声音终于停止了,过了数秒,印朗把手指从玉饼里拿出,玉饼居然像人一样打了一个超长的嗝,然后还很有礼貌的回了一句。
“印郎,我知道这是你的血,好香甜。”
印郎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激动的抖个不停。
“小兰,你在这里是吧?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就在这里,只要你还活着,我的血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只要你还活着……。”
虽然这块玉石里早已没有声音回复他,但是这个背景的男人还是抱着这块玉石哭了很久很久,一旁的看客楚扬也被感动得红了眼眶,酸了鼻子。a
楚扬被这块玉石从领域中拉了回来,一旁的夏蝉看着眼眶通红的楚扬,连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楚扬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楚扬擦亮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印朗,现在的他和当初已经今非昔比,楚扬右手轻轻一挥,解除了对印朗的压制。
夏蝉不清楚扬的做法,被吓了一跳。
已经解除压制的印郎,没有像之前那样,狂妄自大,也没有暴走,两个因为一件事情红了眼眶的男人,就这样对视着。
玉石从楚扬的面前缓缓掉落在地上,地上的天然草坪,就像一个天然的缓冲带一样,玉石落在下面没有出现一点裂痕。aa
楚扬把集团太子沈科科从树上抱了下来,夏蝉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太子在她的怀里睡得憨甜。
小兰和印朗的故事后面不用讲大概也分析得出,印朗为了养活玉石里的小兰,不停的为小兰喂食自己的血,直到有一天,小兰喝够了,不想再喝他的血,于是乎,印朗就想了一个方法,把树人化当成长生的秘密,回到自己的村庄,以自己村庄的村民为代价,养活自己心爱的小兰,直到后来,小兰对雪已经有了非常严格的要求,他需要新鲜的血,需要稚嫩的血,需要纯净的血。
在这个短命的村庄里,每个人对长生都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渴望,即使他们每个人即将变成树,以一种丑陋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几百年,他们也是心甘情愿。
这种病态的想法渐渐的让他们把村长奉为神明,只要听从村长的意见,他们就还能活的更久,无论村长说什么,他们都会照做,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抢劫。
所以直到现在,楚扬已经彻底搞清了长生玉的秘密,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痴情男人的自责,对自己爱人的补偿,和对她病态的爱。
周围不停蜷缩颤抖的树人,村民们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渐渐没了声音,像毒瘾发作一般的景象也消失不见了,他们每个人都如同树一样,安静的矗立在自己的位置上,清风拂过自己身上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楚扬也盘坐在地上,静静等待沈科科的苏醒。
“别等了,在被完全同化之前他是不会醒的。”
玉石如同楚扬进入的领域里的场景一样,开口和自己说话,语气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