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金玉碗找到老五，甚至给他倒了杯茶，放于面前，让他坐下。

“东家找我什么事？”看着眼前的茶杯，老五也有些疑惑。

他认识东家至今，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呢。

“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些事儿。”在他来之前，金玉碗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说起话来格外顺畅，“是关于皇宫里的，可能会有些麻烦。”

“这种事情东家只管吩咐。”他从不过问缘由，只要是东家吩咐的，他一定会做。

“大约五年前，皇宫里发生过一场大火，传闻德荣长公主葬身火海，你帮我查一查，这场大火有没有什么蹊跷之处。”

她来这儿也有些年头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是5年。

“好。”老五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倒是金玉碗有些不好意思。

但话是自己说出口的，金玉碗也只能叮嘱他小心。

自这日起，金玉碗便日日盼着老五出现。

她不敢去问顾亦轩，那天的书童是谁，如果真的与自己心中猜想一般，那她该怎么做？

金玉碗从未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过，以至于李维君给她化妆，也能看出来她不对劲。

不过，李维君以为她是担心假金玉碗一事，安慰道“姚欣蕊与那假货日日都来，若有想打听的，我可以帮你问问。”

说起来，他也靠这事儿赚了不少钱，等事情过去了，他就将这些钱通通交给金玉碗。

反正他来京城就是为了金玉碗，钱财不是他想要的。

金玉碗心烦意乱，此刻他开口，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确实有些想打听的，但若让你开口，只怕会给你带来危险。”

打听这些事儿她都交给了老五，若非最近让老五去查宫里的事情，也不需要询问李维君。

“跟着金老板，我有什么好危险的？”他轻笑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也总好过藏在心里。心事重重的样子可不好看。”

“我有这么明显吗？”金玉碗很少照镜子，听见这话从李维君嘴里说出来，忍不住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果然面色蜡黄。

还好有李维君帮自己化妆，不然每日让他们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还不知要怎么担心呢。

但到底，她也没让李维君帮忙打听，化妆已经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若再让他陷于危险之中，也是自己不愿见到的。

回到店里，金玉碗一抬头就瞧见老五在雅间等自己，拎着裙子蹬蹬上楼，那动静连韩江都忍不住看过去。

关上雅间的门，金玉碗着急问道“怎么样？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打听到了一些，但五年宫里走水后，大多数的宫女太监都被换了，想要打听到重要的消息，恐怕还得等一点时间。”老五也从未遇到过这么难的事情，没打听到消息，十分自责。

没有自己想听的消息，金玉碗的眼神明显暗了下去，但她也知道这不是老五的错。

忽然，老五顺嘴提了一句“我方才出宫的时候，听闻嘉德帝病了，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

“什么病这么严重？”金玉碗好奇，“是不是与郭晖有关？”

他觊觎皇位许久，若嘉德帝病了，第一个受怀疑的就是郭晖。

“宫里也是议论纷纷，嘉德帝是突然病倒的，若说与谁有关，一时也难以排查。”老五如实说道。

原本金玉碗对嘉德帝毫无感情，但自那日遇见那个书童，她便心有挂念。

虽然没有问过别人，但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书童就是嘉德帝。

“罢了，皇帝的事不是咱们能议论的，自会有人处理，你先回去歇着吧。”

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哪顾得上担心别人。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再打开门时，她竟然看见了顾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