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细想却又想不明白。
屋内药香重,熏的她昏昏欲睡,勉强穿好了里衣坐在镜子前,闭着眼睛假寐,轻声叫唤。
“夏凝,来与我擦拭头发。”
长发不易干,有所难受,她手受伤不愿动。
感觉到长发被裹起来轻轻擦拭,苏锦溪微叹。
“人就是懒惰性动物,习惯了人伺候,就不愿自己动了。”
以往她一个人,做什么都亲力亲为,来了这里,伺候的人多了,她就越发的懒散了。
“叹什么气,本王伺候你一辈子尚可。”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得苏锦溪心里一个激灵,眼睛猛地睁开,透过镜子看向身后人,眸光里发着亮,有所惊喜。
“你来了。”
“嗯。”
没什么营养的话,她听着却欢喜。
想起他今日在御书房外罚站,她眸色一转,拉过一旁的椅子放在她身侧。
“坐着吧,站那么高瞧着累。”
顾昊卿挑眉看她,苏锦溪被他看得倒是有些心虚,默默的别开眼。
他依言坐下,手下动作不停。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乌黑亮丽的长发中穿梭,像是一幅唯美的黑白画卷。
她的看得脸色微红,声音低软。
“让夏凝来便是了。”
“嗤。”
顾昊卿轻笑出声,眼睛直盯着她。
“平日里伺候的惯,如今就不行了?”
苏锦溪被他说的一噎,忽的也回过神来。
她矫情个什么劲,她心疼他,他不领情,还让自己别别扭扭的不舒服。
遂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伺候,又不是第一回了。
过了一会儿,她询问出声。
“柳贵妃不会为难你吗?”
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虽然传言出来的都说顾宏源只是从赤炎殿里走了一遭受了轻伤,但她清楚,绝不止这么简单。
若只是如此,他犯不着做这事。
他与柳贵妃的关系本就不好,如今怕是直接跌入冰底了。
顾昊卿沉默片刻,随即沉着声告诉她。
“她做什么你无需理会,不用委屈自己。她虽是我的母妃,往后也会是你的,但你无需忍受她。”
提起柳贵妃时,顾昊卿的情绪明显的有了低气压。
她配合的不再提起,心里却为他心疼。
从小生活在柳贵妃的强势下,他该是哪般情况下才能做出年少征战沙场的举动,如今归来,没有母妃疼爱,父皇更是一心打压。
他有父母,却比之没有过的更加难受。
“顾昊卿,以后我们成亲,你是一家之主,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