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旗子,顺福镖局,看来是这伙强人打劫了某个镖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进了里屋轻皱鼻尖,屋内空气有着明显的气味,并不难闻,却也不是什么香味。
把床铺的粗制被褥丢弃至一边地上,卸下包袱,找出几件宽大些的衣物给糖果加盖。
缓步来到雕花古旧的窗前,支开了会响的木窗,一股微凉清风灌了进来。
外面渐渐从莫名惊恐的情绪中苏醒过来,有不少强人都有些愣。
不少回过神来的汉子羞脑着骂骂咧咧,似乎在用这种方式缓着情绪。
“这他的,是什么怪物啊!”
在几位健壮衣着没几个补丁的强人簇拥中,发出了一句骂声。
“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还不去看看。”
几道唯唯诺诺应声中跑出了三四个汉子。
不一会儿。
轻轻敲击声自打理的洁净的木门上发出。
钱有为都想着等她们醒来后该怎么走,需不需要先问个地址。
“什么事啊?”
习惯性的问道。
“那个,这个,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门外老大的几个汉子说出的声音显得低三下四。
“我们老大就是让我们过来看看,看看。”
门外响起推搡声。
“我这兄弟脑子有些问题,您别介意,就是老大喊我们过来问问,您有没有什么需求。”
钱有为听的都暗自无语,这怎么,这么小心翼翼?
“你们这有书生吗?喊一个进来,我想听听故事。”
钱有为稍稍思虑一下,觉得先找这寨子里的人问问。
门外应了声,不久。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一响二连。
“进来。”
一有些文弱看过去寒酸至极的书生进了来。
这书生本是想着出个二百文铜钱买份平安,就随着这顺福镖局去南阳城郡,投奔一同窗。
谁知行自这有名的耗子山脚处,就遭遇到了伏击,一大片喊打喊杀之声吓的书生钻入了推车底下,抱着个脑袋愣愣的看着倒地掀起一阵灰土的老乡。
“我侄儿在南阳城当了富户的二管账房,他爹娘死的早,就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现在好了,孝顺,准备接我这把老骨头过去养老。”
与这老乡对视了良久,脑袋这句话触动着心弦,那满是血迹的脸上再也没了那一脸的,老来欣慰。
书生的草鞋尖漏出了两乌黑的大母脚趾,偶尔还会不舒服的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