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瑶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前几天她已经麻烦白衣使者给家里带了一封信,今天刚过了午膳就收到了回信。父亲知道自己没什么性命之忧先是在信里面写了一些关于翌主的事情,然后又是在后面洋洋洒洒写了最近东炎国国内的一些‘趣事’。潞瑶也没有时间一一多看,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哥哥在最后几页纸上附上自己的回信,“父亲大人的信你挑着看,无伤大雅的事情太多,你若是无聊就当故事看看。收到你的信件之后我和父亲去了一趟皇宫,见到了目赤三殿下,相信不久之后皇宫也会收到你被翌主救了性命的消息。这几天皇宫的赏赐连着一直往家里送。你放心养病,不用急着回来。”
潞瑶放下信,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哥哥懂自己。她摊开一张纸,准备写回信。
“见信如面,跟父亲兄长问好。爹爹的信我都看了,女儿想着过几天就离开玄吾界,可是并不打算回家。落崖一事父亲大人不用太过介怀,我已自己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只是劳烦哥哥帮我挡住婚约的事情。”潞瑶停了笔,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写一些什么。就这样吧!她如此想着,前几天第一次跟翌主见面的时候她就说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如今看看时间也是应该辞行的日子了。这个地方太安逸了,她怕再多待一段时间自己都要忘了该干什么了……
“阎小姐,”侍奉自己的白衣使者站在屋子外面唤了一声,“翌主说过一会就过来看您。”
“好,知道了。”潞瑶收了桌子上的东西,站了起来。自从那天夜里醒来看见翌主在自己窗外弹琴,好像他们两个的距离也没有那么疏远了。她也不知道那天翌主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知道那天他弹到很晚才回去。后来问了白衣使者,才知道自从自己住进玄吾界之后,翌主便天天习惯到桥上弹曲子。潞瑶不知道如果那天不是被噩梦惊醒,自己要何时才能知道这件事。
可就是这样,潞瑶才觉得不安心。自己只不过是东炎国护国将军家的嫡女,虽然也算贵胄,可哪里是翌主会低下身段注意到的,他若有若无的关心让她惶恐,唯恐他想要的自己给不了。
男人的步伐不紧不慢。可是殷储知道男人的目的地。他一路在后面跟着,连头都不敢多抬一下。
其实翌主对待他们是极好的,虽然性子冷,可更是很少发脾气。他记得自己最开始来这里侍奉翌主的时候连茶都沏不好,这男人就坐在榻上安静下来的等着他重新烧水,备具,洁具……一句责备都没有,末了才说了一句,“还好。”他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夸自己。他不知道屠城事件的真假,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好人。
因为敬重所以畏惧。
“过几天就是守望果的花期了,”走在前面的男人没有来的说了一句,似乎并没发现殷储的走神。
“已经安排好了,三队人这几天轮流看着呢!一结果就会取下来的。”殷储知道翌主要叮嘱什么,虽然外面传言玲珑果才是有奇效的那个,可是翌主对守望果的关注却更高一些。他不知道这果子有什么奇特之处,但他知道这千年才结一次的果子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翌主点了点头,他记得殷储是开启玄吾界以来就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他器重而信任他,而这个人也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在这里的生活这么多年,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已经有些年头了。他站在桥上发起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他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少女,好像是回到了之前的什么时候。这场景太熟悉了,就好像刻在他的生命里。一时之间,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真实。
潞瑶从房间里走出来,远远的就看见翌主已经等在了桥上。不是说还有一会才要过来的嘛?这一想着,脚步就快起来。她刚靠近桥下,就看一直盯着自己的脸,露出一脸